关灯
护眼
字体:

第四章 保守主义时代之格兰斯顿

首页书架加入书签返回目录

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

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

下载APP
终身免费阅读

添加到主屏幕

请点击,然后点击“添加到主屏幕”

    (一)选举法改正案之由来

    先是英国政界紊乱,国中贵族平民,迭生轧轹,以是人心纷乱,法律不能奏其效。识者忧之,欲乘机定王家之地位,杀贵族之权利,以保护国民幸福。因议改选举法。贵族反对其事者甚多,议久不决。自佐治三世以来,五十年间,选举之法,卒未尝议决改正。

    当时英国国会议员,分为三种。其第一种,为封建时代武士之代表,每州必出二人,以代表每州之武士。第二种为五港之代表,即英国各海港中有特权之人民,例如战时能出军舰为国家助力者是也。第三种谓之保罗,保罗者,不归贵族领有,而有独立特许状之市府也。然而岁序变迁,此等自由市府,日就衰弱,而新开市府,间有日趋繁盛者。顾所出议员员数,不能与保罗平均。国民忿之,屡与政府争议。济查母等十余人,前后五十年间,相继提出选举改革案于议会。前王济母士四世晚年,此论益盛,贵族反对之,下院议决,辄为上院所否。及济母士崩,威里亚母四世即位,选举改革之论益嚣,议案已通过于下院,上院复却之,如是者凡数次,上院仅略加修改,已足以塞责矣。于是下院怒,罢其议。选举人闻之大哗,小民群起迫王宫及围攻贵族邸第。上院议员睹事势至此,知不可遏,乃可其议。议定:市府中人口少者,减其所出议员员数,以让他市府之不能出议员者。更为之定相当之额:凡在市府,岁纳十镑以上之家屋税,在村邑岁纳五十镑以上之地租者,即有被选举资格。自此改革,五十万中等工商之民,皆得选举权,此实英国宪法之一大纪元,而是时格兰斯顿方在意大利眺挨多那火山喷火时也。

    (二)选举准备

    时英国保守党与自由党,大争势力。保守党之代表为贵族党,而自由党之代表则属民权党。自由党自选举改革案通过后,其势力弥张,保守党乃于选举执行时,振全力以与之抗。

    纽卡斯侯者,故为保守党人物。侯有领地,其所佣农人曾于选举时,举出与侯反对者百数十名,侯尽逐之。人有尤之者,侯曰:“以吾领地佣农人,宁不当从吾意为选举耶?”其横暴如此。顾侯所领纽亚克选举区,为急进派所夺,侯怒,欲复之于保守党,因觅侯补者,而难其人。侯子林可仑者,与格兰斯顿同学,因以格氏荐,侯乃招之归。

    格氏得书,自西西里岛归国,时千八百三十二年十一月也。既归,谒侯,与为协议,侯以格氏为候补党之代表者,立于纽亚克选举场。时自由党候补者曰吴尔多,在纽亚克最有势力。格氏本书生,又无名声,而吴尔多为人严正不阿,且有辩才。新闻纸盛赞之,以为本期选举,自由党必占胜著矣。自由党乘大改革之势,雄据政界,保守党之势,远不逮也。

    纽亚克既属侯之领地,侯于其间,颇有势力,以是格氏或有中选之望。时格氏年二十有四,黑发覆颈间,前额舒展,颜作苍白色,望而知为能者也。眼大,光炯炯照人,眉目浓秀,口常闭,广耳隆准,举止温雅,威严足以动人,一见而知为思虑沉笃之士。惟气尚未充,盖历练未老故耳。其后英人曾以格氏少年影片,示其少女,女熟视良久言曰:“斯人殆似格兰斯顿者,顾格兰斯顿端重有威,斯人又何其怯弱耶?”其父乃告以:“此为格氏少年之影。”足见格氏少时,其貌固无以逾人,而他日竟能为有名之政治家也。

    格氏既为候补者,名字载于新闻纸中,人见之皆不识。或问:“格兰斯顿何人乎?”答者皆谓:“彼与纽卡斯侯之子同学,里巴布尔之商人子耳,其余无所表称。”及格氏至纽亚克,奔走数旬,乃渐为人所识。于是论者纷起,或谓:

    “格兰斯顿富于学识,长于辩才,有百折不回之气。”或谓:“格兰斯顿为奥特克大学之铮铮者,少壮政治家中,罕有其比。”时各党人咸设俱乐部,自由党以绿为识,保守党则以赤为识,各援其候补者,互为运动选举,竞争至烈。

    (三)意外之当选

    千八百三十二年十月九日,格氏乃发宣言书一通,题曰《告纽亚克独立议员》。其中所持论,先论培养国民道德,维持社会秩序,宜使政府与教会之关系密接,并力以防其害;次乃痛斥当时社会进取过锐,动流于轻举之弊;又论工人营谋生计,不可无相当之赁金。盖格氏曾持保守主义,固亦兼采自由之旨者,次乃更于奴隶解放问题,为之论曰:

    “吾人固知压制奴隶之自由,而与以精神及肉体之束缚者,终不可不废止。虽然,于斯二者何先乎?正今日之疑问也。以经典之言推此疑问,则吾辈视去其肉体之束缚,宁去其精神之束缚为急也。精神上束缚之弊,更甚于肉体之束缚,盖无俟论矣。彼之日以束缚肉体为苦,急谋解放之说者,其论旨果安归乎?亦以束缚肉体之害,必及于精神而已。虽然,彼之为急进解放论者,欲遽解放奴隶使彼身心皆得与自由民齿,而不知其所得之害更有甚于今日奴隶之害者。盖彼奴隶,久受人之箝束,卑劣之质传于子孙,今忽于身心两获自由,彼等必不能自存活,其甚乃至于乱社会之秩序,而遂受社会之屠戳,是使奴隶陷于更苦之境也。以是之故,吾人欲解放奴隶,必先使奴隶独立独行,有不倚赖他人之资。果如是,则可以无流血之惨、贫乏之患,于奴隶乃有益而无害。奴隶解放之事,斯其时矣。”

    由此宣言书观之,可以知格氏之能辩矣。选举先一日,格氏乃与反对党候补者吴尔多氏同为演说,吴氏挥其党论,盛言奴隶当废,且陈奴隶买卖制度为文明国之玷、道德之贼,演说亘四时间乃已。其时英国国民人人怀自由思想,主持废止奴隶之说者居其多数,故于吴氏之论,无不和者。吴氏演说既终,听者已倦,至格氏登台时,反对党号呼之声骚然,间以嘲笑,相率退场者甚多,格氏遂不能终其说而止。会长令听众表赞成之意,众皆赞吴氏,与格氏表同情者仅数人而已。

    欧洲诸国,皆为立宪政体,而选举之际,多舞弊者。盖政党既多,各党咸思张其势力,欲张势力,专视其党议员之能占多数与否。故当选举时,各党必互相竞争,群为运动。或以蜚语中伤反对党,以破坏反对党之名誉;或行恐吓;或施贿赂,甚乃公然以资购买投票者,此各国选举之流弊,往往如是也。当时伦敦选举,亦多沿此陋习。顾纽亚克之选举,自由党期吴尔多必胜,乃不用此等诈术。至选举期届,检投票之数,则格氏得八百八十票,而吴氏得票仅七百十九,格氏因竟当选。保守党新闻祝之曰:“天未厌英国,于纽亚克乃得今回之胜利,从此人望归向,维持现在政府,而保其秩序。格氏一日而存,恐彼吴尔多辈,不复能再现于政界也。”反对党新闻纸怒而詈之曰:“今日之选举,彼格兰斯顿竟能当选!彼人为里巴布尔之商人子也。啜奴隶之血以果其腹,宁知治国之道,宁复有经验,宁足以餍人望,彼殆为纽卡斯侯之傀儡而已。呜呼!纽亚克人,无独立自治之精神,何一至于是!而乃任彼侯蹂躏其权利,而不以为羞,竟选举一木偶,以供国会议场之玩弄耶?”

    以格氏之雄辩与学识,而当时受人嘲弄者如此,顾格氏曾不为动。其后在议会提出议案,遇失败时,辄声色俱变,如怯者之临战然,然格氏不以其失败而生退沮。至第二次会议时,则以数十倍之锐意,牢不可破之方略,而再提出其议案。故人每望之而生怖,此亦可见格氏之毅力矣。

    (四)国会议员

    选举法改正案通过后之第一议会,实以千八百三十二年一月二十八日召集。自由党内阁,既为舆望所归,议会中当选者,自由党每占多数。时古礼伊伯为大宰相,率上院,亚尔孛为下院首领,大法官安布罗,内务大臣米尔保伦,外务大臣来塞尔等,皆自由党名士。在野保守党者,以威灵吞为上院大将(言在上院中指挥其党),下院则以罗保率其党。而此外则更有阿康捏者,率爱尔兰党,鼎足而峙。此当时议院形势之大略也。

    自此时至千八百三十四年十二月,卑尔内阁组织前二年间,虽有爱尔兰镇压案、大学免许案等种种问题,而其中最著名为奴隶解放问题一事。奴隶买卖制度成立已久,自佐治三世以来朝士多不韪其事,屡出严令禁之。顾其所已畜者,则恐其生计穷乏,不遽解放。其中奴隶娶妻治家业,子孙相袭,往往而有,非厉行解放之令,不足以绝其根。自由党内阁思副国民之望,乃使其党员建议,奴隶实时解放,议会遂可决其事。然当时奴隶之数达八十万人以上,奴隶解放,为主人者蒙害颇多,国会乃更议出金二千万镑,以偿其损失。

    先是,殖民大臣某提出殖民地奴隶解放之决议案,谓凡六岁以下之儿,及条例通过后所生者,得脱奴籍。余者于数年间,每日以其时间四分之三,供主人役使,其四分一之时间,则为主人役使,当受赁金。畜奴主人,所有损失,国库更以金偿之。而殖民次官何伊光氏,亦盛倡废止说,举西印度奴隶劳役过度,致多死亡例甚多,更引格氏父所领地中,使用奴隶之事。翌日格氏驱马过一公园,行人指而言曰:“此即格兰斯顿也。今夕会议,此君必为演说,当往听之。”是夕格氏果为演说,先驳何氏所言“西印度奴隶由于劳动过繁,卫生不讲”之说,次乃辩明其父所有地中,奴隶减少之事曰:

    “吾父所有之领地中,奴隶减少,非由于残酷役使,而致死亡之灾,实因岛中殖产之业,利益殊少,乃移之他岛耳。试观印度在留人之书翰,即可以知其概矣。盖诸岛中,役使奴隶之法,实未尝用残酷手段,惟不得不施鞭挞而已。因其地奴隶愚昧无智,无良心之制裁,苟待之过宽,将肆其欲情,而不知所止,故有时加以鞭挞,殆出于万不得已,不得遽谓为不正也。夫世间执业之困难,岂独限于奴隶哉。水夫之于海上,矿夫之于矿穴,其所为之事,何一于生命无危险之虞,且有视奴隶更甚者矣。况怠于职务而蒙罚者,社会之通则也。人虽极其宽仁,决不能废此通则,于奴隶宁独有所异耶?今者不问情实,而以传闻之称,拘泥名义,欲为禁止,此不特害畜奴者之利益,且亦损彼奴隶之幸福矣。何也?彼奴隶者,概不知自立之道,舍受他人指挥之外,不过穴居山中,与禽兽为伍,以终其生耳。纵更让一步,奴隶得以禁止,然彼主人皆以相当之金钱购来者,固不能不谓之为适法之财产,然则奴隶之主人,岂独无所有之权耶?以故欲解放奴隶者,不可不先赔偿购买奴隶之价额于所有者,不可不使奴隶自进而从事于实业,若计不出此,则吾人既不与以精神之教化,而徒使彼奴隶得此可怜之自由,岂特不得谓之幸福,抑转以为灾害之媒耳。”

    格氏演说毕,议院不采之,乃决议解放。格氏此时之演说,虽未能发扬精彩,而声音明晰,抑扬自在,身体动作亦活泼。其在议场演说酣时,辄目视其党员,促其喝采。其言辞之丰,点缀之巧,不及卑特托,弊在过于流畅,间有辞冗而复者,排偶亦太多。故当时之格氏,犹未足以雄辩称也。顾其讨论之伎俩,世人久已称之。时有批评家评格氏曰:“格兰斯顿演说,对于敌党,非常警敏,见敌之弱点甚速,而其摘发之也至巧,又善自藏其拙,使人不之知。彼每遇适于一己、利于其党之论点,固执之甚坚。然苟避此论点而有利于政界时,则亦决然远此论点。此固非他人所得及者。”观此批评,格氏他年之能为雄辩家者,已于此见之矣。

    (五)保守党之领袖

    自由党内阁,旋以爱尔兰问题生内讧,遂致解散。卑尔氏乃代之,组织保守党内阁,以格氏为大藏理事官。时格氏年二十六岁矣。

    已而内阁交迭,议员又解选,格氏又与焉。翌年二月开会,格氏亦临场,旋登用为殖民次官。其时格氏所提出之《欧洲及北美诸岛商船运输规则改正案》,大为议院所欢迎。然当时选举,自由党最占多数,政府甚危。未几,自由党首领来塞尔欲以爱尔兰教会收入之剩金,充英国全国之教育费,因提出《爱尔兰教会寺产调查法案》。格氏以为适以伤英政府与爱尔兰教会感情,反对其议。然其后自由党赞者多数,卑尔内阁遂辞职,米尔保仑入,组织自由党内阁。实其年三月也。

    自是至千八百四十一年八月卑尔第二次内阁前,凡七年间。格氏去政府,从事于读书著述,及旅行结婚诸事。时政界沉静,无可纪者,其中最著之事,惟鸦片战争而已。

    千八百三十七年六月,威里亚母四世崩,女皇维多利亚继位。以新皇登极,改选议员,格氏复与焉。时格氏为保守党中有数之政治家,甚为其党所属目。先是,英国商舶载运鸦片入吾国,易吾国之茶叶而归。吾国政府屡禁之,令不行。两广总督林则徐,愤英人违禁,以毒遗我国人,乃率兵围英人商馆,逐商人,焚其鸦片二万余箱。英人闻报大哗,乃诘问吾国,吾国不应,英遣兵舰攻我沿海之地,战端遂开。格氏友人古拉哈母,以为罪在英国商人,以是启战端,殊害正义,格氏赞其说。时马克礼卿亦演说兹事,主开战之论,格氏乃于议会驳之曰:

    “忠诚有名誉、吾国之马克礼卿,卿之言曰:‘吾英国之国旗,今以荣辉之光,翻于广东海港,是足以表吾国兵士不屈之概,无论何国,我决不轻让一步。’虽然,吾闻此说,吾思之。夫见英国之国旗翩翩,而动敌忾之心者,果安在哉?毋亦以吾国之国旗,惟正义是兴,惟暴氛是扫,贵重之国权,因是而扩张,公正之商业,因是而振起,而望之者,遂油然生兴起之志耳。然今者吾之政府,滥用其威,无端而与中国开战,以保护此不法之商业。呜呼!堂堂英国国旗,闪于中国海港之外,为此不义之举,吾人实不得不以满身之战栗,遮映于吾人眼中之国旗之光。且吾于既往数年间,见吾国旗之闪闪于云表,每使吾人胸中兴无量之雄志。自是之后,吾人当不能复见如此之国旗矣。”

    格氏之言,本于正义公道之言也。顾当时英人不采其议,于是鸦片战争之事起。而鸦片之毒,乃延至吾国今日,犹未息焉。

    (六)格氏之财政改革

    其年议会休期中,自由党内阁渐有摇动。千八百四十一年,议会开会,内阁以失政故,岁入短少。五月二十七日,卑尔以《内阁不足信任》提出议会,而米尔保仑(当时内阁)以为是不足以卜内阁之信用,更欲诉之国民舆论,乃解散议会。然改选后,与内阁反对者,仍居多数,于是自由党内阁遂辞职,卑尔乃再入组织保守党内阁,格兰斯顿亦为内阁阁员。时格氏于爱尔兰宗教及土地问题,甚为注意。卑尔以当时紊乱,非格氏莫能理,乃以格氏任商务局次长,并造币局长,使参枢密院事。

    其时国库贮金,缺额二百七十万镑,而租税既已尽课,民间职业停滞,怨叹之声,满于四方。卑尔以为不如减原料品输入税,以去制造业者之桎梏,而轻劳役者之负担,国家岁入,则当取之于富豪之手。然财政改革案中,最烦劳者无过于关税改革。格氏身任其事,废千二百种课税品之税,其他减少者,亦不下七百五十种。会期时,议员质问其事,格氏一一说明之,至于一百二十九回之多,亦可以知其劳矣。卑尔氏曰:“格兰斯顿于课税一事,可谓显其拔群超伦之才矣,欲使之不入内阁不能也。”千八百四十二年之财政改革,殆与千八百三十二年之选举法改正,同为政界之一大纪元,而自由贸易端绪,亦开于是。其时卑尔及格氏所主持,除谷物条例外,过半为自由贸易,此亦足以为趋向自由主义之特征矣。其后格氏渐进自由主义,所历之程甚多,详于后篇。

    【批评】

    格氏在议会,提出议案,多遇失败,遂至声色俱变,圣贤豪杰,固亦有时不免为感情所役。然至其再提此议案时,则再接再厉,无所悚焉。然则英雄不必常胜,不必有成也。但失而不屈,败而反省耳。

    奴隶制度,其害正义公道,固不俟论,然以格氏之贤,乃竟反对废止之说,习俗移人,贤者不免。此格氏一生最大缺点,读者当引以为鉴也。夫人能一无所蔽者鲜矣。古人为时势所蔽者,其言未必尽足法,即于当时足法,而时迁序异,守旧习者,固不得以之为护身之符也。

    凡一群之中,必有二种意见,则保守、自由是也。保守未必非,自由未必是,而折衷之谈,则更误矣。夫是二者,亦不过时势之产物而已。苟社会之人,而果能各各实行其主义,则时势所驱,保守者未必不入于自由,自由者未必不入于保守,政策上本无善恶,要惟适于时而已。最患者,国民无一毫之实心实力,言保守者,永无实行其保守之时;言自由者,未见其有践履自由之日,如是则国必亡。格兰斯顿始而保守,终而自由,亦从其良心之所认仰耳,世之日以守旧、维新自号者,其以格氏为法乎。

    人类主义,与国家主义,可以并行不悖乎?是亦一疑问也。格兰斯顿于鸦片战争,所主者惟正义,然卒以与其国利害不协,为众所黜。然则二者之冲突,固今日之世界必不可免之数也。二者既不可调和,则吾人当以视其所处之地位以为断。使吾处折冲樽俎之地位,使吾处行阵战斗之地位,则吾固不能不按其国之国情,而妄以意行事也。若夫个人交际间,则固可不必以异国人而生特殊之感情也。夫世界之不能趋于大同,亦今日之不得已,吾人方当引以为憾,今乃视外人如仇雠,靡特其量太狭,亦社会进步之障碍也。

    (一)选举法改正案的由来

    在此之前,英国的政界极为混乱,国内的贵族和平民互起冲突,因此人心焦灼纷乱,法律常常失去效力。有识之士对此很是忧虑,便想乘机巩固皇家的地位,削弱贵族的权利,来保障国民的幸福。于是他们因此提议改革选举法。但是反对的贵族很多,提议迟迟未能得到决断。自从佐治三世以来,五十年间,选举法始终都未能决议改正。

    当时英国国会的议员分为三类。第一种,是封建时代骑士的代表,每个州必须要推选出两人来代表本州的骑士。第二种,是五港的代表,这属于英国各个港口中有特权的人民,例如能在战争时期供给军舰为国效力的人。第三种叫做保罗,保罗不属于贵族管理,而是具有独立行政能力的市民政府。然而物换星移,这种自由的市民政府也日趋衰落,而新兴的市政府近来大有繁盛的势头,只是所推选的名额无法与保罗平均。这让国民很愤怒,屡次与政府发生争议。济查母等十余人,前后五十年间,相继向议会提出选举改革的方案。在前任国王济母士四世晚年,这种议论愈发炽盛,贵族们纷纷表示反对,下议院通过的决议总被上议院否决。等到济母士四世逝世,威里亚母四世即位,选举改革的言论更加热烈。议案已被下议院通过,又被上议院否决。如此反复几次,上议院仅对议案略加修改,便认为足以敷衍了事了。因此,下议院的人们愤怒不已,取消了议案。选举人听闻后一片哗然,老百姓聚集起来逼迫王宫,又进攻贵族的府邸。上议院看事态发展至此,明白再也阻止不了了,便通过了议案。议案决定:市政府之中人数较少的,减损选举议员的名额,补贴给其他不能推选议员的市政府。又为此规定了相应的名额:凡是在市区的每年缴纳10英镑以上房产税,和在村郊的每年缴纳50英镑以上地租的人民,就有被选举的资格。从这次改革以后,五十万中等工商业人士都拥有被选举权了,这实在是英国宪法历史上一个划时代的事件。而此时的格兰斯顿还在意大利山脉眺望火山喷发呢!

    (二)选举准备

    此时英国保守党与自由党,正在争权夺势,异常激烈。保守党的代表是贵族党,而自由党的代表属于民权党。自由党自从选举改革议案被通过以后,势力愈发强大。因此,保守党于是在... -->>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
上一章目录下一页

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

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

下载APP
终身免费阅读

添加到主屏幕

请点击,然后点击“添加到主屏幕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