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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九回 謁元皇抱一遊七曲 贈丹桂文帝勗諸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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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王天君降壇詞

    〈〔調寄:眼兒媚〕〉

    收圓三會遇奇因,休誤此良辰,莫貪名利,積些功善,好脫紅塵。

    黃梁夢醒齊登岸,都是有緣人,多情兒女,各宜收拾,早覓娘親。

    〈【詞淺情深,語長心重,殘零九二,快快回頭。】〉

    周天君降壇詞〈天君諱遇吉〉

    〈〔調寄:醉花陰〕〉

    終古英雄亡國恨,曠代猶愁悶,回首憶當年,戰血餘腥,不禁心頭憤。

    忠臣一死無他怨,有後人公論,天意已亡明,烈烈轟轟,了卻平生願。

    〈【忠義浩氣,凜然如昨。】〉

    話說抱一子,於昨晚蒙柳帝君帶領去見大士,已將普陀南海勝概,觀覽一週。今晚仍派抱一上遊天宮,於時已屆戍初,王大元帥先來鎮壇,周天君亦踵至,二仙甫談數語,周天君曰:「今夕吾周仍領抱一一行。」爰喚道:「抱一師弟快快醒來,吾周要領爾上天去矣。」抱一聞呼,連忙起來,參拜訖。周天君曰:「今夕吾領爾去遊桂宮,謁見文帝,如時辰尚早,再遊赤帝宮,謁見火官大帝。不可耽延,就要起程矣。」抱一稟道:「今夕遊此兩處,或跨鸞鶴,或乘神馬,乞先指明?」周天君曰:「不須鸞鶴,亦不須馬,吾與師弟同坐一輛風輪,御風而行,十分迅速,師弟以為好否?」抱一曰:「弟子遊冥數次,不曾坐過風輪,今夕得與天君同事,真是喜出望外矣。」天君道:「既是喜悅,吾賜爾壯元丹一粒,即時吞下,振起精神,切勿委靡,快快隨定我來。」抱一曰:「弟子遵命。」

    於時二人出了壇門,只見風伯已在壇外拱候,天君曰:「師弟快快登輪,不可留連矣。」抱一當下同天君坐在風車之中,耳中但聽見颯颯風聲,飆輪駛起,飄飄乎扶搖憑空而上,覺得身輕如葉,吹入半空,心中非常快暢。〈(樂乎哉抱一也)〉瞬息間便到了鬼門關外,上了金橋,對面又見一座高山,抱一昨夕剛纔經過,知是翠微山,也不再問天君。天君曰:「由此山而上,不數分鐘,便可到南天門了。途中無事,師弟可願吟詩?」抱一道:「弟子無才,不敢吟詩。」天君道:「既不願吟詩,聽吾周一表:「吾本是,大明臣,要保江山永不傾。誰知道,數已更,大明江山失了明。久不明,將又明,日月並出在天庭。〈(此語玄妙漏洩春光)〉我奉敕,作雷神,保護滇區眾萬民。不久間,要肅清,妖魔不敢亂胡行。先天道,大流行,走馬傳玄度原人。時運到,返瑤京,龍華會上樂無垠。〈(殘零九二快覓歸舟莫失奇緣)〉楊師弟,可知情,廣行功善莫因循。切勿貪,利與名,貪戀名利墮紅塵。誤了期,悔不贏,十二萬年難翻身。千急萬急,小心小心,認真認真。」

    〈【自敘平生,言詞悲壯。生為烈士,歿證雷神,萬載馨香,芳名不朽。藥石之言,不惟抱一書紳,世人亦當三復。】〉

    天君隨口說出這段短歌,問抱一道:「師弟可曾會意?吾周妄洩天機了。」〈(也是無妨)〉抱一道:「弟子略悟一二,究未明其所以。」天君道:「師弟你看上面,那金光燦爛的,是甚麼地方?」抱一道:「敢莫是南天門。」天君曰:「然也。」方言話間,已到門前,天君命風伯將風輪停住,二人下下車來,步行而上,向那幾位把門大將,一拱手就進門了,抱一係昨夕剛纔遊過,也不顧盼留連,轉瞬間,又過了迎仙閣門首,沿途也有官吏迎候,天君因事忙,不暇與他們接洽,又喚風伯拽起風繩,二人仍上了車,直向東南方而行,清風習習,盤旋而上,天君在車中,指與抱一道:「師弟你看將要到天河邊了。」

    抱一舉首一望,果然一道長河,橫互天腹,其中之水,潔白如銀,見有許多仙女,在河邊石磯上浣紗,極目四顧,形勢遼闊,無數仙山,在虛無縹緲之間,不辨何地何名?以問天君。天君曰:「由此望過東北,乃蓬萊三十六峰也。其南面高峰突出,即大士之普陀也。又由普陀之南望去,浩緲無際,即離恨天,道祖所居也。其西方金光燦爛者,乃西天佛地也。由此轉面望北,有五彩祥雲?縵者,乃北極紐樞之地,上皇所居也。」

    〈【天河景物,寫得如畫東西指顧,已極大觀。】〉

    天君一面指示,風輪颯颯上升,看看銀河已在下方,說道:「師弟你由此下望,橫架一橋,乃第二橋。北邊金光射目之處,乃第一橋。由此過南,所架一橋,乃第三橋之佈置,其中具有玄妙,師弟可能悟否?」抱一答道:「弟子愚昧,遽難了解,還望天君指明。」天君道:「吾周不便言明,爾慢慢參悟可也。」談論之頃,風伯竭力拽引風繩,又連上了數重。天君道:「師弟已到了第八重不動天了,你看前面那座山,便是七曲山,文帝桂宮,即在此矣。」抱一抬頭一望,果見一座高山,直插天表,五雲籠護,樓臺參差,有千萬間之氣象。歎曰:「真仙境也。但弟子還要請教,聞這座七曲山,乃在蜀中梓潼縣之北,今夕天君引弟子到此,其蜀中之七曲山乎?抑天宮亦有此山乎?〈(大哉問也)〉願天君明告弟子以解疑團。」

    〈【修道之上,須知此三橋玄妙。吾身之周天,始能運用旋轉也,慎之。】〉

    天君笑曰:「師弟真膠柱鼓瑟,刻舟求劍也。子不聞在天成象,在地成形乎?大凡古今仙佛聖真修行得道之所,概屬靈秀之區。夫土壤重濁,託質於地,而靈秀之氣,上應於天。天有是象,地即有是形。地有是形,天即有是象,此理之必然也。古言拔宅飛昇,豈真將塵世上宮室,而移之天上哉?愚人不知,而津津樂道之,且從而附會之,真可以噴飯矣。」天君說到此,不覺大笑起來。抱一乃恍然大悟道:「天君闡發此理,可以解世人之疑惑矣。」二人談論間,不覺已到了山下,由下望上,只見彩雲禮縵,瑞氣氤氳,籠罩山頂。天君曰:「風伯且將風輪停住,我與楊師弟緩緩步行上山,可以觀玩風景。」風伯道:「小仙遵命。」

    〈【不驕樂天,遠景如是可觀。天君此論,解釋千古疑案,裨益不少。】〉

    於是二人歷級而上。抱一一路流覽,左顧右盼,忘其勞苦,行不數步,望見前面有一座大石牌坊,潔白光亮,燦若水晶,問天君曰:「此坊可是玉石造成嗎?」天君曰:「然也。」言未已,已至其下,見坊上題有四個大字曰:「第一曲山」,由此而上,第見萬花齊開,爛漫山谷,道旁松蒼柏翠,百鳥和鳴,瑞菌靈芝,香風流溢,耳中又聽見泉聲滴於巖下,丁丁東東,若鳴球戛玉之音,十分清越。略走數步,見左邊一水,流出山腰,曲折之玄,瀠洄如帶,汩汩而響,流過右邊。抱一正在走得口渴,以手掬而飲之。其味甚甘,清冶異常。〈(得飲此水也是多少福分)〉問天君曰:「弟子飲此水,想九成宮之甘泉,八德水之清美,不過是已。又復瀠繞環流,天然成趣,得毋有神仙在此,作流觴曲水之樂乎?」天君曰:「然也。」甫言話間,對面一陣清風吹來,香氣撲鼻,非蘭非麝,確類桂蕊之馨。〈(妙樂極矣)〉問天君曰:「如今二月春仲,怎麼得桂樹飄香?」天君曰:「爾忘卻帝君之宮殿,乃桂宮嗎?帝君宮殿,左右前後,種得丹桂數十萬株,人間之桂,至秋乃開,帝君之桂,周年皆放。〈(仙凡迥異就在此間)〉師弟不知,所以詫異耳。」

    〈【如此仙境,妙樂之極,世間有否?】〉

    天君言畢,不覺已歷了幾重石磴,又到了第二曲山,抱一仰望,其形狀亦與第一曲同,由此而前,接連過了三曲四曲,並五六曲,看看又要到第七曲,天君曰:「距宮門不遠了。」抱一抬頭看時,前面果立一坊,尤為高峻,牌坊之下,有兩位老仙,鶴髮童顏,瀟瀟灑灑坐在坊下,左右侍立七八個仙童,見天君到,二位站立拱候,天君謂抱一曰:「汝識此二仙否?」抱一定睛一看,知是同鄉前輩呂、李二位真人,連忙上前見禮,二仙答拜,說道:「免禮了。帝君命我二人,歡迎天君與楊師弟,快快進宮,帝君盼望久矣,吾二仙先前通稟去也。」說畢,二位老仙,果帶領著一班仙童,竟自去了。

    〈【玩此仙境,令人煙火之氣全消。】〉

    抱一只合振起精神,跟隨天君,攝衣而上,少頃見前面有一堵大照壁,高約十餘丈,長約二十餘丈,俱是玉石瑪瑙鑲成,光澤無比,不數步已抵其下,由側邊柵欄門轉入,見照壁兩邊,有丹桂四株,合抱輪囷,高可百仞,枝葉密佈,花蕊繽紛,照壁對面,宮門屹立,高大巍峨,門兩邊亦是牌坊二架,一高兩低,門左右豎立金獅玉象,雕刻如生,人間未曾見過,又見照壁下面,及兩邊八字粉壁上,懸掛著許多粉牌,抱一欲前去看一看,天君曰:「不必去看,此乃塵世上,具表求福、求祿、求嗣之案,經帝君覽後,發下批詞,有准的,有不准的,一時焉能看徹。〈(未將看徹以為世人勸懲也是可惜)〉今夕事冗,下面又看罷了。」抱一聞言,踅轉過來,隨天君進門,上了七級臺階,見大門當中,高懸一匾,楷體金書四個大字,曰:「桂香宮門」光輝炫目,左右有聯云:

    萬道文光輝斗極,

    千條瑞氣煥天樞。

    〈【對語輝煌,有聲有色。】〉

    門左右牌坊,各署兩個大字,左曰:「騰蛟」,右曰:「起鳳」,均,係赤金嵌成,光輝萬狀,也有對聯,不及觀覽。入門,即有傳達仙吏帶領,抱一視左邊有掛號稽查房,右邊有收發文牘房,均有仙官在內辦事,也不暇與之接洽,傳達官引進第二層,入門,見左右亦題一聯云:

    是孝友之儒,方遊此域。

    非德行之士,難入斯門。

    〈【儒生士子,各立品行,他日方能得入斯門也,勉之。】〉

    抱一看見此聯,不覺悚然,愈加敬慎。到第二層,見殿宇更為輝煌,左邊建立兩大院,各有門戶,署曰:「遵禮門」,「由義門」,右邊亦然,署曰:「養廉門」,「知恥門」,又進三層,門上亦題一聯云:

    名敬自多樂地,

    倫常不少完人。

    〈【世之儒生,細味斯聯。】〉

    又這第三層內,也是左右冬分四院,左院門題曰:「盡孝門」,「盡弟門」。右曰:「秉忠門」,「守信門」。又進第四層,門上亦題一聯曰:

    士先器識而後文藝,

    儒重德行不在科名。

    〈【能體此對語者,方可云儒。】〉

    抱一到第四層內,見兩邊殿宇,又分為四司,左列「德行司」,「陰騭司」。右列「主祿司」,「主嗣司」。觀畢又進第五層門題聯云:

    君子之至於斯也,

    賢者亦有此樂乎?

    看罷進門,見宮室益修得華麗,抱一不住呆呆的的看,往前看時,天君與傳達官,俱不見了,不禁心中著急,因說道:「教我又如何進去呢?」轉自付道:「想必是上前先為稟報,還有人出來領我,也未可知。我今夕進來時,兩邊對聯,均未及細看,不如率性把對文讀一讀,記在心中,回壇時傳述與大家,也是好的。乃從左邊看起,見左邊也是修得兩大宮院,外一院,門上題曰:「南華宮」聯云:

    傳心印與生徒,好向乩臺飛彩筆。

    仗經筵諸士子,廣宣大洞演瑤章。

    〈【飛鸞闡教,開化萬方,一對包羅。】〉

    又看右邊外一院,門上題曰:「北苑宮」聯云:

    在生志懍蕉窗,早修天爵。

    今日身歸桂苑,合列仙曹。

    又看左內一院,門上題曰:「東壁宮」聯云:

    髦士峨峨,今日瓊宮膺顯秩。

    英才濟濟,當年翰苑是清班。

    再看右內一院,門上題曰:「西園宮」聯云:

    喜此日返璞歸真,幸積德累功,未迷本性。

    倘他年投生應運,任紆青拖紫,莫昧靈根。

    〈【帝君宮中,皆德行孝弟之士,而無儇薄挑達之儒,讀各宮對聯可憬然悟矣。】〉

    抱一看罷對聯,心中十分得意。又見諸仙出入往來,人物俱美,衣冠典雅,無拘無束,油然自得,不勝羨慕,因說道:「我抱一將來到此地位,便是十分幸福了。」〈(志亦不小)〉忽又想到自己半生蹉跎,淪落不偶,名不成利不就,內受身家兒女之累,外為人事俗務纏擾,倘為善不卒,造了惡孽,不能成仙,墮入鬼趣那時又將如何?想到此境此情,不禁悲從中來,落下幾點眼淚,激出一身冷汗。

    〈【抱一這般想像,有根之士恆表同情,可惜無毅力為之,仍多墮落,良可歎也】〉

    正在沈吟不語,忽然跑出一個童子,高聲喚道:「抱一師兄,你怎麼不進去,在這裏想些甚麼?」抱一聽見童子這一呼,到反嚇了一跳。〈(可曾嚇醒了麼)〉忙上前打恭道:「請問仙童,高姓大名?現居何職?」童子道:「我乃帝君牽騾童子,因你久不進來,帝君怕你走錯了路,待命我來引你的。」抱一曰:「有勞仙童了。」於是跟隨童子,進了第六層,及門,門左右亦題一聯云:

    丹心不改風規肅,

    鐵面無私獻替忠。

    進了門,兩邊亦修建衙署兩大院,規模尤覺宏敞,左一院,門上署曰:「左都御史府」。右署曰:「右都御史府」。也有對聯,不暇觀覽,又進第七層門,左右有聯云:

    錫福有微權,全憑陰罵德行。〈(求福祿者讀此)〉

    傳家無異術,祇在忠孝友恭。〈(教子孫者法此)〉

    入門地面更寬敞,當中建一大廳,抱一隨童子穿廳而過,進去,兩邊又是兩大宮院,左題曰:「文昌輔宮」,右曰:「文昌弼宮」,不敢呆看,又進一層,是為第八層,當中也是一大廳,由廳而入,即見帝君之正殿,輝煌壯麗,自不必說。抱一跟隨仙童前進,童子道:「師兄且慢,待吾上殿稟知帝君,俟傳爾時,再為謁見可也。」當下仙童上殿通稟,抱一乘間望入殿中,見殿當中,高懸直匾一塊,上書四箇大字曰:「元皇上宮」,左邊橫立一匾曰:「孝友立極」,右邊一匾曰:「聖德光輝」,每字有五六尺大,金光射眼,左右題一聯云:

    九天開化文昌府,

    五代登真家慶堂。

    〈【振筆直書,大方堂正。】〉

    俱是王體楷書,頗類右軍手筆,對聯看畢。又偷看殿上,只見珠簾高捲,銀燭高燒,明如白晝,殿之當中,設一寶座,有一仙官,坐在一把龍几之上,身著大紅袍,頭戴金冠,八旒垂下,足踏粉底朝靴,手執玉如意,面如傅粉,目若曙星,望之雍容和藹,真乃大聖威儀。〈(將帝君寫出藹然如生)〉左右又侍立十餘位仙真,有嚴有翼,抱一知中坐者,定是帝君。正在瞻仰之際,忽聽殿上一聲傳呼道:「傳楊抱一進見。」抱一聞呼,連忙走至丹墀之下,對著寶座跪拜,口稱弟子楊抱一九叩行參,帝君曰:「免禮了速上殿來,吾有話諭。」抱一起來,摳衣而上,連升九級臺階,到了殿中,朝著帝君,重行參拜。帝君曰:「無須多禮,起來一旁侍坐,聽吾帝一諭。」

    抱一叩謝了,起來坐下,帝君命童子捧上香茶一甌,並賜金丹九粒,對抱一道:「爾師箕水星,命爾到吾帝宮中,面謁吾帝,並展覽宮殿一番,今能到此,也是奇緣。現在聖帝頒這部《洞冥書》,煞有關係,爾豫、紹諸子,各其勉旃,書早傳世一日,天下即早太平一日,吾帝亦拭目望之久矣。〈(此書重要如此世人勿忽)〉今夕爾進宮時,所經過之各宮、各司、各府,可知其設置之義否?」抱一答道:「弟子觀其匾額,大概知之。惟東壁、西園、南華、北苑,並輔弼之宮,弟子尚未知內中何等仙真授職?望乞指示。」帝君曰:「東壁宮,乃以位置有德行之翰林進士者也。西園宮,乃以位置有德行之舉貢生監者也,其降生也,由吾宮而去。及其歸真也,亦回吾宮而來。〈(生有所自死有所歸)〉!宮中諸仙,皆返本還原者也。」抱一曰:「此兩宮內仙真,如值下世投生,有墮落之人否?」〈(此問題係不小)〉

    帝君曰:「那就多了,大凡文人學士,都是有靈根的。吾帝命他們下世之時,原是望其不迷本性,葆其先天,克盡倫常,維持名教,代天行化,成己成人,道德彌增,功善彌大,非徒榮之以科第,糜之以爵祿而已。及壽終歸空之日,吾帝按其積累,奏之 上皇,升其仙職,永享長春,眷眷期望之心,原如是已。不料有等人,道心不堅,善根不固,甫經下世,便昧本來;〈(可歎)〉為諸生時,五倫不體,八德多虧,蕉窗十則全拋,陰騭一篇盡棄。或自誇才藻,而著作淫書。或自詡風流,而敢造淫孽。兼之不戒口過,而妄逞舌鋒。貪於貨財,而輕用刀筆。居心既多刻薄,行止又復乖張,遂將註定之科名,暗中削奪。應享之福澤,一概銷除,如是者往往有之。〈(如此等輩,今日之世,真令老仙指不勝屈。難怪世道之日益澆漓也唉!)〉

    亦有少年得志,或博一衿,掇一第,為紳則黨官倚勢,攬詞訟而收受苞苴,出仕則枉法貪贓,刮脂膏而罔談忠愛,讀聖賢書,背聖賢教者,又十居八九矣。〈(體聖教者有幾人哉)〉又有甫離吾宮,即叛吾教,誣吾帝為烏有先生。〈(可誅)〉斥吾化身為虛渺事蹟,〈(可殺)〉抑且謗吾乩鸞,不信因果,蔑視聖諭,不重倫常,龐然自大,道德自居,吞公肥己,惡已積而不知。聚賭營私,罪已叢而難贖,私慾錮蔽,心地糊塗,如服迷湯,如中鴆毒,若而人者,又豈少哉!〈(俺批至此,不禁怒髮上衝,淚涔涔下,大聲呼曰:儒生乎,儒生乎,屠刀快放,他日好面元皇,面文宣也。)〉以上各等人,均屬叛教背師,悉流為地獄種子矣。安能復回吾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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