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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 维新运动的初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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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 两个维新运动的领导人物————孙中山与康有为

    中国在甲午战争以前,早已产生了两个新人物:一个是孙中山,一个是康有为。孙中山在光绪十一年(一八八五年)已决志倾覆清廷,康有为在光绪十五年(一八八九年)也就以诸生伏阙上书请变法。两人都是产生在广东————与西方文化接触最早的地方,又是鸦片战争爆发的地方————所受外来的刺激都是相同。但是两人所处的家庭环境、幼年时所受的教育熏陶却大有差别,所以两人维新的志愿方向及出发点,最初就不相同。请将两人少年的略历,写在下面:

    孙中山“中山本名文,字逸仙,又号德明,后因逃亡日本隐名为中山樵,遂以中山称于世。清同治五年(一八六六年)生于广东香山县翠亨乡。父道川,母杨氏,家世业农,举三男,长眉,字德彰,次早逝,中山其季也。……家贫,故中山在髫龄即助理耕作,闻乡人谈洪杨故事,即以洪秀全第二自任。年十三曾入其叔所设之私塾,旋于是年随长兄德彰赴檀香山。时檀岛有华侨约四万人。德彰在檀岛所属之茂宜岛营牧畜业甚久,后有牛至千数百头。中山随兄居檀,因入该地教会学校凡三年,继又入圣路易学校。光绪七年(一八八一年),由檀岛回国,寻入广州博济医学校,在校得交郑士良(号弼臣),郑固三点会员也。次年,转学于香港阿赖斯医院,又得交陈少白、尤少纨、杨鹤龄、陆皓东,昕夕谈革命;港澳间亲友,至呼中山与陈、尤、杨为四大寇。光绪十一年(一八八五年),中山年已二十,其自传曰:予自乙酉中法战败之年,始决倾覆清廷之志,由是以学堂为鼓吹之地,借医学为入世之媒。”中山二十岁以前的略历,大概如此。(所记中山由檀回后及入医校年岁,各人所记略有出入,兹以吴稚晖《中山年系》为据。)

    康有为“有为原名祖诒,字广夏,又号长素,咸丰八年(一八五八年)生于广东南海县,其先代为粤名族,世以理学传家。曾祖式鹏,讲学于乡,称醇儒。祖父赞修为连州教谕,专以程朱之学,提倡后进,粤之士林,咸宗仰焉。从祖国器当咸同间从左军,以功至广西巡抚。……父达初早逝,母劳氏,生子二人,长即有为,次广仁。有为既早孤,幼受教于祖父,七岁能属文,有神童之目……成童之时,便有志于圣贤之学,乡里俗子笑之,戏号之曰‘圣人为’,盖以其开口辄曰圣人圣人也。(康生时,其祖赞修,方官钦州,锡名有钦,邮传濡滞,而其太伯祖先命名有为,后以祖诒名应试,乙未成进士,后名有为。据张伯桢《南海康先生传》。)……年十八始游朱九江之门授学焉。九江者名次琦,字子襄,粤中大儒也。其学根于宋明而以经世致用为主,研究中国史学、历代政治沿革,最有心得……从之游凡六年而九江卒。其理学、政学之基础,皆得诸九江。九江卒后,乃屏居独学于南海之西樵山者又四年……既出西樵,乃游京师。其时西学初入中国,举国学者莫或过问,先生僻处乡邑,亦未获从事也,及道香港、上海,见西人殖民政治之完整,属地如此,本国之进更可知,因思所以致此者,必有道德学问以为之本原,乃悉购江南制造局及西教会所译各书尽读之。彼时所译者,皆初级普通学,及工艺、兵法、医学之书,否则耶稣经典论疏耳。于政治、哲学毫无所及。而先生……别有会悟,能举一反三,因小以知大,自是于其学力中别开一境界。……”(据梁启超所著《康有为传》)康有为少年时的略历大概如此。

    把他两人少年的略历比较,可以得到下面两点:

    一、孙是出于先世业农的家庭。农业的家庭,在生活上是须奋斗的,在思想上是单纯素净的。虽然免不了几千年传统的习俗,但是所受名教思想的束缚比较甚浅。康是出于“世以理学传家”的家庭,祖父作过教官,从祖官至巡抚,读书作官的家庭,纵然“以理学传家”,那种理学本身的内面,就不免含着多少不健全的质素,不流于虚伪,便拘于网罗。所以,中山在十一二岁时便表现一种自然活泼的思想,不以作洪秀全第二为污辱;有为在成童时,便套入理学的圈子里去,口口声声要作圣人。

    二、中山幼年所受的教育,是西方的新式教育,以科学为基础,对于西方文化的观感是直接的观感,所以他发出来的思想不涉于玄想;初闻其议论的人彷佛觉得谬妄胆大,然实际很切于事情。康所受的教育,是东方的旧式教育,以玄学为基础,对于西方文化的感受是间接的感受,所以他发出来的思想,总免不了玄杳空洞;初闻其议论的人觉得很新颖,但是实际上终不能脱去旧圈套。

    总括一句话,两人少年所养成的精神,根本就不相同:一个是创造、奋斗,一个是倾于因时、修改;所以一个不惜为“四大寇”之一,一个勉力作“圣人为”。这是两个维新领导人物最初的差别。

    二 适应一时环境的康有为

    从甲午到戊戌(一八九四————一八九八年)的五年,可算是维新运动的初步时期。在此时期内,两位运动的领导者都开始活跃。孙中山在甲午战事发生后就往檀香山创立兴中会,本年十二月回国,次年春正月,在香港成立兴中会干部,谋于广东组织第一次的革命军。康有为在甲午年作了举人,次年,趁着会试就在北京发起“公车上书”,痛陈改革救亡的办法。但是此时的环境适合于康,不适合于孙,故此时期是康的时期,不是孙的时期。孙要领导活动,除了秘密会党以外,没有几个人肯受他的领导;康要领导活动,肯受他的领导的人却很多。如孙在檀香山发起兴中会的时候,所得的同志不过他的胞兄德彰和邓荫南等十余人;康在北京发起“公车上书”,签名的就有一千二三百人。第一次革命军在广州失败之后,国内人士虽然因此有知道孙文的名字的,但是报上讲到孙文都要把“文”字旁加上三点水作“汶”,形容他与强盗乱贼一样。……以为这位姓孙的有什么红眉毛、绿眼睛,是最利害的公道大王,想不到他是美秀而文,真是不愧名“文”(节录吴稚晖《我亦一讲中山先生》语)。次年(一八九六年,丙申),中山再往檀香山、美洲并英国各埠去推广兴中会,欢迎革命主义的,每埠不过数人或十余人。在与西人接触的国外尚且如此,国内更不待言了。是年,中山在伦敦被骗,拘入华使馆,倒是在英国惹起一般人的注意了,但是国内注意他的人仍是极少,就是注意他的人,仍把他放在“红眉毛、绿眼睛的公道大王”一类。例如康有为的信徒麦孟华在《时务报》上作的《论会匪宜设法安置》一文内说:“今日之会匪,其势之大,其人之智,更非发逆所能望其肩背……哥老、理教、三合、兴中诸会匪,或泄于东南,或泄于西北,或动于内地……孙汶之案,沙侯诘难(沙侯即当时英外长沙斯伯里侯),徒辱国体,实张彼焰。忍而置之,则养痈贻患;起而救之,则乏下手之策。”维新志士的论调如此,我们可以知道中山当时所处的环境了。所以中山在此时期内的活动,除了在伦敦造出一个小小的外交风潮以外,在国内政界上不能发生出什么大风潮来。康有为的活动虽然也是归于失败,但是在国内造出的风潮就大了。上自在位的皇帝及内外大僚,下至在野的读书阶级,都被他掀动了,他所以能够造出较大风潮的原故就是因为他很合于当时的环境。第一,当时中国政治界的潜势力,以经生文人的士大夫阶级为中心,因甲午战败而发生一点反省的人,也只有这一个阶级。康有为新由举人得中进士(乙未年),是这个阶级里面的新贵。吴稚晖说:“我起初瞧不起孙文,就因为他不是科第中人,不是经生文人,并且疑心他不识字。”康有为既是科第中的新贵,又是经生文人,并且能作激昂慷慨、洋洋洒洒上皇帝的万言书,所以就得到这个阶级人士的赏识了。第二,当时中国人的政治思想。在下层的小百姓,不用说对于皇帝认为天之子,是神圣不可侵犯的;至于经生文人的士大夫阶级,受了几千年来名教学说的浸渍,对于皇帝尤其不敢妄起不敬的念头。吴稚晖说:“其时我虽然也进了一步,从温和的维新党变作了激烈的维新党,我终还忘不了光绪皇帝……觉得那种反叛的事业,做呢未尝不可做,终究像不正当,常想让孙汶去做罢,我是不做的。”“君臣之义已定,天泽之分难越。”“食毛践土,谁非臣子?”康有为的上皇帝书,随处不忘“列祖列宗及我皇上深仁厚泽涵濡煦育数百年之恩”,什么“公羊之义,臣于一例”,什么“圣清二百余年未有之大辱”,读起来又“正当”又“忠愤”,经生文人的士大夫阶级没有读了不动心的。所以虽是不十分看得他起的吴稚晖,也要到米市胡同的南海馆去看看这位爱国志士,谈谈除三害的事业。在此种环境之下,当时国内维新运动的领导权就自然而然地要落到他的掌握里去了。

    三 康有为维新运动的思想基础和进行方法

    在上面所述的环境之下,康有为自然比孙中山容易得到维新运动的领导权。但是当时经生文人的士大夫阶级里面,不止康有为一个人是科第中的新贵,也不止他一个人是谨守君臣之义的人,并且当时向皇帝上书请变法的,也不止他一个人,为什么独有他做了维新运动的领导者呢?我们要知道他所以能做当时的领导者,因为他的思想见解在当时士大夫里面有些与众不同的处所。试看他上皇帝书里面的两句话说:“窃以今之为治,当以开创之势治天下,不当以守成之势治天下。”这两句话便不是当时在位士大夫所敢说的,因为若说“开创”,便有蔑视列祖列宗的嫌疑了。但是专就这两句话上,还看不出他维新思想上的基础来。中国的政治向来是奉圣经为准衡,故六经就是中国的宪法。康有为的政治思想,也是由六经里面䌷绎出来的,他所以能做维新运动的领导者,造成一时的大风潮,也是因为他对于六经先作了一番维新革命的工作。他的弟子梁启超在壬寅年曾说:“今日中国闻立宪共和之论而却走者尚占大多数,不引征先圣最有力之学说以为奥援,安能树一壁垒,与二千年之劲敌抗耶?”所以康有为要作政治的维新运动,老早就从圣经里面去找维新的路径。梁启超叙述其师学术思想的来源如下:

    ……数新思想之萌蘖,其因缘固不得不远溯龚(定庵)、魏(默深),而二子皆治今文学。……今文之学,对于有清一代学术之中坚而怀疑者也。龚、魏及祖述龚、魏之徒则近于诡辩者也,而我思想界亦自兹一变矣。……其与龚、魏相先后而学统有因缘者,则有若阳湖李申耆、长洲宋于庭、仁和邵位西。宋氏傅会太过支离太甚,不足以当巨子;李并明算,长于地理,其治经则排斥《周官》特甚;邵氏则卓然一经师也。盖申耆始治今文《春秋》,默深始治今文《诗》、今文《书》,而位西则言今文体,著《礼经通论》,以《逸礼》三十九篇为刘歆伪造,自是群经今文说皆出,而湘潭王壬秋、壬秋弟子井研廖季平集其大成。……王氏以公羊说六经,公羊实今文学之中坚也,廖氏受师说而附益之,著书乃及百种。……吾师南海康先生,少从学于同县朱子襄先生,朱先生讲陆王学于举世不讲之日,而尤好言历史法制得失,其治经则综糅汉宋今古,不言家法。康先生之治公羊,治今文也,其渊源颇出自井研(廖平),不可诬也。然所治同,而所以治之者不同,畴昔言公羊者皆言例,南海则言义。惟牵于例,故还珠而买椟,惟究于义,故藏往而知来。以改制言《春秋》,以三世言《春秋》者,自南海始也。改制之义立,则以为《春秋》者,绌君威而申人权,夷贵族而尚平等,去内竞而归统一,革习惯而遵法治,此南海之言也。畴昔吾国学子,对于法制之观念,有补苴,无更革;其对于政府之观念,有服从,有劝谏,无反抗。虽由霸者之积威,抑亦误学孔子,谓教义固如是也。南海则欲对此种观念施根本的治疗者也。三世之义立,则以进化之理,释经世之志,遍读群书而无所于阂,而导人以后来之希望,现在之义务。夫三世之义,自何邵公以来,久阍曶焉……南海以其所怀抱,思以易天下,而知国人之思想,束缚既久,不可以猝易,则以其所尊信之人为鹄,就其所能解者而导之,此南海说经之微意也。……

    ……南海尊《礼运·大同》义,谓传自子游,其衍为子思、孟子。《荀子·非十二子》篇,其非思、孟之言曰“以为仲尼子游,为兹厚于后世”,是其证也。子夏传经,其与荀卿之渊源,见于《汉书·艺文志》,故南海谓子游受微言以传诸孟子,子夏受大义以传诸荀子,微言为太平世大同教,大义为升平世小康教。因此导入政治问题,美孟而剧荀,发明当由专制进为立宪共和之理。其言有伦脊,先排古文以追孔子之大义,次排荀学以迫孔子之微言。此南海所以与井研异也。井研为无意识之排古,南海则有所为而排之,以求达一高尚之目的也。……

    梁启超叙述康有为学术思想的来源如此。综其要点:一、以晚清的所谓今文学派为出发点,宗《春秋》的公羊家说;二、由公羊家所谓“张三世”(据乱、升平、太平)之义,衍为专制立宪共和政治进化的理论。他在甲午以前便著了两部书,一部是《新学伪经考》,一部是《孔子改制考》。《新学伪经考》所谓“新学”不是“新旧”的新,是“新莽”的新;说《周礼》、《逸礼》、《左传》及《诗》之毛传,凡刘歆所争请立学官的,都是刘歆的伪经;刘歆是王莽的国师,故对于这些经义的东汉学说,算不得“汉学”,只能算是“新学”。这部书的作用,是想借此打倒盛极一时的“汉学”,另辟思想界的新天地。《孔子改制考》说周秦诸子都是托古改制的人,如老子托黄帝,墨子托大禹,许行托神农。孔子作《春秋》,寓有改制创作的大义微言在里面,不是一般人所能懂得的。尧舜不过是孔子所托的人物,其人的有无不可知,经典中所称尧舜的盛德大业,都是由孔子理想所构成。公羊家说的“通三统”(谓夏、商、周三代不相沿袭)、“张三世”,深得孔子改制的精义。这部书的作用,就是想把陈旧古典的封面,粘上一纸“维新变法事例”的签条,借大成至圣孔子先师的牌位,镇服反抗变法的人。这便是他维新运动思想上的基础。(关于康有为学术思想的全部,可参看梁启超《清代学术概论》。)

    至于康有为运动进行的方法上,与孙中山根本不同。孙是从下层社会着手,康是从上层社会着手。康的运动进行可分两个方面说:

    一、设法抓住皇帝,作他的傀儡。他知道在中国的政治组织上,君主专制主义已经发达到了极点,一切权都在皇帝手里。倘若皇帝不信服你,随你有如何完美的主义、如何高强的本领,终归无所施其技;倘若皇帝信服了你,不知不觉作了你的傀儡,就可以为所欲为了。所以他向皇帝一次上书不达,就再次,由再次而三次,四次,至于七次,总要使皇帝赏识了他的议论,信服了他的主张,然后罢手。后来得徐致靖等的疏荐,由皇帝召见,皇帝果然赏识他了。(一般人的传言,都说康是由翁同龢荐的,但据翁的日记所载,翁与康的意见实有点不对,兹节录翁的日记数节如下:“甲午五月初二日,看康长素《新学伪经考》,以刘歆古文,无一不伪,窜乱六经,而郑康成以下,皆为所惑云云,真说经家一野狐禅也,为惊诧不已。……戊戌四月初七日,上命臣索康有为所进书,令再写一份递进,臣对:‘与康不往来。’上问何也?对曰:‘以此人居心叵测。’曰:‘前此何以不说?’对:‘臣近见其《孔子改制考》知之。’四月初八日,上又问康书,臣对如昨,上发怒诘责,臣对:‘传总署令进。’上不允,必欲臣诣张荫桓传知。臣曰:‘张某日日进见,何不见谕?’上仍不允,退乃传知张君。……已亥十一月二十一日,新闻报记十八日谕旨,严拿康梁二逆,并及康为翁同龢极荐,有其才百倍于臣之语,伏读悚惕。窃念康逆进身之日,已微臣去国之后,且屡陈此人居心叵测,臣不敢与往来,上索其书,至再至三,卒传旨由张荫桓转索,送至军机处,同僚公封递上,不知书中所言何也。厥后臣若在例,必不任此逆猖狂至此,而转以此获罪,惟有自艾而已。……”可知康由翁荐并非事实,兹谓由徐致靖所荐。据恽毓鼎《崇陵传信录》所记。)他的著作,也得皇帝的御览了。戊戌四月,命以工部主事在总理各国事务衙门行走,从此渐与皇帝亲近,皇帝不难变作他的傀儡了。

    二、向士大夫阶级里面广求同志,尽力宣传主义(含有造党的意味)。他知道虽然在政治制度上,一切权都在皇帝手里,但是在当时的政治,实际上皇帝一人没有运用这种政权的能力;因为可以向皇帝上奏说话的人太多了,皇帝实不容易应付;要实行变法,非在士大夫阶级里面广求同志、尽力宣传主义不可。他在甲午以前,已经得到几位弟子,最有力的就是梁启超。后来作了科第中的新贵,在北京大小各僚中,得到翰林院侍读学士徐致靖、御史杨深秀、给事中高燮曾以及张荫桓、李端棻、杨锐、林旭、刘光第等一辈同志;在督抚中得到陈宝箴;张之洞起初也是他的同情者。其他如黄遵宪、陈三立(陈宝箴之子)、徐仁铸(徐致靖之子)、汪康年、屠守仁、黄绍基等趋集于他旗帜下面的人,不胜列举。湖南的谭嗣同,尤算他同志中的急先锋。康氏宣传主义的方法,首先就是倡立学会,开办报馆。他在两广讲学的时候,曾经倡立了一个桂学会。丙申年,在北京遇到文廷式等一班名士,组织强学会,他就抓住这个强学会,推张之洞作会长;袁世凯(时官温处道)也是强学会的赞成人;又设分会于上海。北京的强学会,并附设强学书局,刊行一种报纸名《中外纪闻》。上海方面又发行一种《强学报》。但是因为《强学报》上以孔子降生纪年,把张之洞骇慌了,随即禁止发行。御史杨崇伊受人嗾使,说强学会的宗旨不正当,随即奏请把它封了。(后由御史胡孚辰奏请就强学书局改设官书局,李端棻又奏请推广学校,将官书局推广,改为京师大学,便是后来北大的前身。)上海方面的分会自然也被封禁,于是由黄遵宪、汪康年、梁启超、麦孟华、徐勤等组织一种《时务报》,大受时人欢迎;梁启超的声名由是噪起,康梁并称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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