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灯
护眼
字体:

浙江杭州府钱塘县雷峰宝卷下集

首页书架加入书签返回目录

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

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

下载APP
终身免费阅读

添加到主屏幕

请点击,然后点击“添加到主屏幕”

    救度生灵舍百钱,酬谢夫妻有三年。

    冤孽已满各分散,反累己身有罪愆。

    禅师念一声:“阿弥陀佛”,将禅杖向地一顿,那白氏一时不见了。许宣手捧金钵一看,只见钵内小小如灯芯的一条白蛇,叫一声:“娘子呀,那金钵有佛法无边的西方法宝,如何救得你出,此我卑人害你一死,岂不痛杀我也。”

    许宣此刻实伤心,蹬足捶胸两泪淋。

    开言就把禅师叫,你今作事太狠心。

    前生与你无冤仇,今朝害我实伤情。

    许氏大娘无知觉,丫鬟通报大娘闻。

    大娘一见心胆碎,将身跌到地埃尘。

    双手捧持紫金钵,啼啼哭哭泪淋淋。

    这是谁人使毒手,害她顷刻就离分。

    许宣开口讲言说,和尚前来起祸根。

    那知钵盂飞空起,罩住我妻现真形。

    许氏听了一番话,开言骂弟太凶心。

    你妻何等看待你,忘恩负义不良人。

    弟妇前生缘孽重,今生嫁你无义情。

    那晓你是无情汉,恶毒肝胆太凶心。

    谋害妻子人间少,佛口蛇心不成人。

    许宣叫声亲姊姊,须看同胞手足情。

    我害妻子无知识,可怜她死痛伤心。

    许氏界面回言答,你今作事不聪明。

    你自妻子尚如此,何况同胞手足情。

    今朝和你来断绝,快刀劈竹两离分。

    禅师听闻讲言说,大娘不必怒生瞋。

    白氏不是凡间女,峨眉修炼一蛇精。

    隐修一千七百载,变化一女来成亲。

    扰害民间多罪孽,金山水漫害生灵。

    我奉佛旨收妖魔,并无别意起凶心。

    那许氏大娘说:“你这妖僧,不守清规,全无慈悲之心。我弟妇与你前世无仇,今生无冤,你苦苦要害她性命。就是妖怪,与你和尚毫无干涉。我想上苍有好生之德,自今被你兴妖作法,假设虚情,将他摄去嗳。妖僧呀妖僧,你起了只等忘想。我想她乃是三贞九烈之女,岂肯从你,你却枉费了这个念头,我怎肯与你罢休。”那法海听了这番言语,有口难开。被她骂了几句也罢,叫声:“女菩萨你不须动气,真假难以分辨,是故不信。你同我到西湖,待老僧放她出来,问个明白如何?”那君甫道:“不差。”就叫了数乘轿子,许宣与大娘,抱了梦蛟,那丫鬟与众亲邻友人等,一同而去便了。

    同到西湖住了行,雷峰塔前下轿停。

    禅师出轿来行走,金钵放在地中心。

    放出白氏一娇女,照旧一个美钗裙。

    皈依佛法心清净,妖气全无归真本。

    此刻,那姑嫂夫妻,又同姑父舅母,一等众亲,与邻居人等,齐来相见,各问因由,好不欢喜。

    大娘启口叫贤哉,诉说众情泪满腮。

    可怜兄弟良心黑,下此毒手害裙钗。

    想你虽然聪明女,被人欺侮一时呆。

    恨极妖僧无道理,因何屈害女裙钗。

    白氏此刻将言答,姑娘不必细疑猜。

    奴家不是人间种,却是四生一卵胎。

    修炼一千零七百,酬恩报德到此来。

    与你兄弟为夫妇,积德续后产婴孩。

    奈何作事太慌乱,扰害民间有祸灾。

    弥天大罪难逃避,违天逆理不应该。

    水没金山多害命,私摄檀香起祸胎。

    禅师奉佛身到此,不故压我地中埋。

    佛心慈悲常救苦,并不欺心贪色财。

    白氏劝:“姑娘不必挂念悲哀,且是放心,日后是有相会之期。方才被佛收伏,已归佛门摩顶授记,如今六根清净,心归正道,毫无邪念。”那大娘道:“在生一日,胜死千年。蝼蚁尚且贪生,为人岂不惜命。”白氏说:“奴家并不身死。”

    白氏开言劝众辈,大众俱修佛莲台。

    我今若不重修炼,焉能异日免三灾。

    奴身未死埋藏土,精心修行敬如来。

    如今重整修行路,惟愿异日往蓬莱。

    姑娘余无别事来托付,恳求抚养小婴孩。

    此子若得身荣贵,方称尔心喜满腮。

    夫妻有日重相会,官人不必挂在心。

    一番分别亲嘱咐,亲邻辞别各分开。

    那白氏叫:“官人,你可问了佛爷?以晓得自己本来面目。奴今劝你回头,早证菩提。你妻子要分别去了。”许宣道:“娘子你可回去否?”白氏说:“我既到此间,岂可再回。官人你也不必悲泪,同姑娘好生抚养孩儿成人长大,接续香烟,传流许家宗祠。又奴问了佛爷,但不知奴家修到几时,得成正果。”那法海答道:“你此时以后,必须修炼真心,除却六根,戒弃三孽。待二十年后,就可位立仙班。若不改除性情,仍起邪念。任你西湖水干,雷峰塔倒,江潮不起,难望超升之日。如此你且下去了罢。”白氏答道:“谨遵法旨。”那师将禅杖向下一顿,一声喝开地府,霎时间地穴分开。白氏与一众人等,分别一番,又托姑娘:“好生抚养孩儿,休得挂念奴家,后会有期,我自去了。”法海将白氏镇压在雷锋塔下。许宣叫声:“娘子,卑人同去。”那禅师叫一声:“许相公,你也不必悲伤,夫妻是有相会之期,劝你及早修行,仍归正道,老僧就此告别。”许宣无奈,与许大娘,众人一同回到家中,又被姊姊辱骂一场,说道:“好端端一个贤能女子,亏你下得这般毒手,你于心何忍?”

    大娘此刻重怒生,怨骂兄弟没良心。

    你妻何等来待你,敬重夫主胜如宾。

    好个贤德聪明女,三从四德有仁心。

    亏你凶心使毒手,伤害一命好女身。

    镇藏塔底何日会,若要相逢梦中寻。

    你是凶毒狼心汉,何能得了好妇人。

    许宣被姊骂得眼泪汪汪,含悲回转房中,见了娘子手迹,泪如雨下,心中想道:“我还在世间,做什么样人?不如落发为僧,以修来世。”随即剪下头发,不免隐身,出门而去便了。

    七世修来堕红尘,一朝出族归原根。

    许宣剪发抛家去,离了红尘去修行。

    安心修道为和尚,隐在昭庆用苦心。

    自入空门无挂碍,参禅悟道甚心诚。

    许氏抱儿楼上去,缘何许宣不见形。

    将身行到妆台看,一见青丝泪淋淋。

    只道兄弟床上睡,谁知落发去修行。

    大娘哭得肝肠断,犹如乱箭射我心。

    那许宣自从落发为僧,在昭庆寺内,苦修清规,坚心修道,不觉已有三年。一日,忽然思想,欲要往各处云游,遂即拜辞众僧,出寺而去。

    许宣辞别出昭庆,离却西湖各处行。

    朝拜名山云游去,不分昼夜行路程。

    忽然遇着禅师面,鹤发童颜骨格清。

    禅师早知其中意,前来指引上山林。

    许宣接到金山寺,钟鼓齐鸣和众声。

    法号道宗方丈坐,礼拜金容皈大乘。

    且说梦姣,年登七岁,上学攻书,聪明无比,伶俐过人。一日书房,那先生不在,被众书兄,所说:“梦蛟,你是妖怪所生,反说别人,为爹娘全无知觉好不识羞。”那梦蛟听了此番言语,并不回答,出了书房,回到家中,来问母亲。许氏见儿回来,说道:“儿呀,此刻日末中午,因何放学能早?莫非先生不在书房?”梦蛟道:“孩儿有句不明白的话儿,特来请问母亲。”大娘说:“有什么不明白的话,儿呀,说与为娘知道。”

    梦蛟未语泪纷纷,将情禀告与母亲。

    孩儿坐在书斋上,同窗书友欺我们。

    说我不是亲生子,还说妖怪生我身。

    根由说与儿知道,那个是儿嫡双亲。

    大娘闻听心中想,暗骂书房众学生。

    叫我何言来启答,只得开言假说清。

    我儿休听谗言语,一双子女我亲生。

    梦蛟道:“她说话又因,怎说外人饶舌。”大娘说:“畜生呀,怀胎十月,乳哺三年,千辛万苦,抚养你个不孝的畜生。年今七岁,送你学堂攻书,望你成人长大,赴取功名,不枉为娘一番苦楚。你今听小人之言,反来毁谤自己爹娘,我今不打,待等几时?”叫声:“丫鬟,取家法过来,待我打死这个畜生。”梦蛟哭道:“啊唷,母亲呀。”那大娘未曾打下,两泪汪汪,二人大哭一场。

    梦蛟啼哭跪埃尘,娘亲何必怒生嗔。

    孩儿非听闲言语,事到去间却有因。

    既然儿是亲生子,应该同姓不差分。

    嫡亲父子不同姓,谅必其中有别情。

    爹姓李来儿姓许,还望娘亲说分明。

    孩儿情愿甘受责,被娘打死也甘心。

    大娘听了此番话,愈加悲泪越伤心。

    那许氏大娘道:“另有一个缘故,因你多魔多难,有恐难以抚养,故而将你继出姓许。”梦蛟答道:“既将孩儿继出,因何无有继亲来往?”那大娘被儿说得不能回答,说道:“儿呀,休要在此讲了。”

    许氏被问不开声,察听言语观动静。

    欲言不语无计较,梦蛟跪倒地埃尘。

    孩儿蒙感娘抚养,成人长大不忘恩。

    倘能有日身荣贵,凤冠霞帔报娘恩。

    谁人是我生身母,生死存亡姓何名。

    凡事须看孩儿面,万望慈悲恻隐仁。

    生养总是同一体,侍奉天年无二心。

    大娘启齿开言骂,便骂无理小畜生。

    亲生父母怎为假。疑虑爹娘是外人。

    你父未曾娶过妾,为娘结发到如今。

    娘的言语全不信,别人言语反为真。

    梦娇听说双流泪,我娘全然不露形。

    孩儿哀告全无用,不如出外去访寻。

    今朝辞别亲娘去,外面寻访我双亲。

    若得苍天生悯怜,骨肉相逢转家门。

    倘然不见双亲面,孩儿伶死不回程。

    抚养深恩难酬报,来生犬马报娘恩。

    那许氏大娘,听了他的言语,吓得来魂不附体,连忙扯住说道:“梦蛟儿呀,你小小年纪,出外寻访何人?”梦蛟道:“孩儿逢人就问,若能寻着爹娘,一同回来事奉,报答二位生养之恩。若然查访不着,孩儿也不回来奉侍了。”大娘想道,我若还不与他说明,必然出外寻访,倘有不出,岂不绝了两家香火。只得叫声:“儿呀,你不必悲伤,待为娘说与你知道便了。”

    我儿同往楼上行,从头细底说分明。

    大娘开了三黄锁,箱中取出画像形。

    许氏指定将儿叫,那边却是你双亲。

    梦蛟即便来细看,眼泪汪汪暗思论。

    水墨描画男和女,分明一对少年人。

    大娘开口将言说,我儿听奴说原因。

    只恐儿闻心悲戚,铁石人见也泪淋。

    你父祖籍宁波府,慈溪县内是家门。

    与我同胞亲兄弟,双亲早亡在杭城。

    习学经营为药业,相营药材数年春。

    那年二十零三岁,姓许名宣字汉文。

    时逢清明正佳节,你父西湖去上坟。

    途中遇见你生母,名姓称为白素贞。

    出身不是凡间女,千余修炼白蛇精。

    彼此情投皆意合,两相情愿结婚姻。

    你父家寒无聘金,你母相赠数百银。

    你父将银去兑换,却被公差捉了行。

    库中失窃真脏获,出首当堂问罪名。

    梦蛟道:“母亲只为何事?”许氏说:“儿呀,只银子是钱塘县的库银,被你母亲摄来,幸得知县清廉,见你父亲不像匪类,故而不动刑法,细细查问,你父亲供出实情。老爷即叫公差,吊你母亲,她主婢二人,见公差一到,霎时遁化不见,故谓妖怪出名。后来老爷将你父亲,充到姑苏。谁知你母亲与小青丫鬟,早在苏州等候。

    你父发配姑苏去,你母早去等候身。

    苏州有个吴员外,仗义疏财好仁心。

    劝你双亲同一处,重兴花烛结成姻。

    新开药铺保和堂,生意兴隆过光阴。

    开店将来有数载,积有数万雪花银。

    金山和上来募化,你父写缘立名姓。

    独助檀香三百担,雕刻罗汉与观音。

    工程圆满开光到,请往金山起祸根。

    梦蛟道:“独助檀香三百担,是大大一个功劳,何以反起祸殃?”大娘说:“儿呀,金山寺有一个法海禅师,说你母亲是妖魔,故而将你父亲,留在寺中,不肯放回。那时你母亲问知,与小青二人,赶到寺内,接你父亲回来。那和尚执意不肯。恼了你母亲性子,就与和尚斗起法来。

    滴水难起千浪濆,粒火能少万家倾。

    忽然两下来斗法,居民残害实伤心。

    一郡生灵遭大难,这场罪孽不非轻。

    后来夫妇归家转,与我骨肉两相亲。

    数月之间儿出世,欢天喜地得奇珍。

    正待我儿来满月,亲朋贺喜一齐临。

    法海和尚亲身到,说你娘亲罪孽深。

    金山水满民遭害,违犯天条罪非轻。

    紫金钵盂如来赐,前来收服你娘亲。

    梦蛟道:“母亲,后来如何?”许氏道:“儿呀,说也凄惊,那和尚金钵飞入楼中,罩在你母亲发顶之上,顷刻你母亲,化现蛇身,被他收去。故我不是你亲爹亲娘,原是你的姑娘。收你母亲之时,我也不信,只道和尚妖法,煽惑人心,怎肯与他罢休。后同了他到雷锋塔下,那法海将你母亲放出,照旧化了人身。你母亲与我情由,细细说明,故而我已明白,才得饶放禅师。”

    我今是你姑娘身,与你侄儿两相称。

    蒙你母亲来嘱咐,指腹为婚结下姻。

    你父恨得命苦他方去,剪下发儿去为僧。

    我今抚养你七岁,胜比亲生重几分。

    两家香火全靠你,顶立家堂接宗门。

    梦蛟听罢将言说,姑母连连叫不停。

    侄儿承蒙来抚养,一重亲加两重亲。

    恩深如海天来大,有日身荣请诰命。

    只因我母藏塔底,不知父到何处去修行。

    孩儿罪孽如山重,叫我怎不痛伤心。

    可恨发海全无理,怎肯饶恕这妖僧。

    千丈麻绳总有结,父母冤仇海洋深。

    此仇不报非君子,狭路相逢不放轻。

    父母冤仇不能报,那有心想读书文。

    一品当朝稀甚罕,腰金紫衣枉劳心。

    许氏道:“那法海禅师,四海云游未定。你小小年纪,往何处去寻?你且免悲伤,还须苦志攻书,若能有日金榜题名,那时报仇未迟。”梦蛟道:“侄儿被同窗嗤笑,有甚颜面,再往书房。”大娘说:“既然如此,叫你姑父另请先生,在自家中读了。”

    梦娇纪念二双亲,纷纷流泪痛伤心。

    大娘再三来相劝,梦娇无奈下楼行。

    腹中暗暗生计较,那知另有一条心。

    谁知哄骗身出外,一心要去见娘亲。

    逢人便把西湖问,雷峰塔在哪方行。

    一路叩问来指引,要请香烛祭娘亲。

    说道:“我身边有五个铜钱在此,待我三文请了香烛,二文买了糖糕。一经来到西湖,雷锋塔下。

    梦娇见塔好伤心,悲号啼哭叫娘亲。

    撮土为香深深拜,糖糕红烛供埃尘。

    娘亲苦楚无知觉,姑娘瞒我到时今。

    今被同窗来说破,叩问姑娘知实情。

    父亲落发为僧去,娘在此地受灾星。

    枉叫他人为父母,可怜今日得分明。

    空养孩儿年七岁,不孝之罪重千斤。

    儿跪塔前声声叫,我娘塔下不知因。

    非是孩儿来迟慢,皆因出世不知情。

    何时得把冤仇报,方消孩儿一片心。

    梦蛟外面来哭诉,里面娘亲听得明。

    开言就把儿来叫,梦娇且自听我音。

    为娘虽则藏塔底,我也安然有七春。

    多蒙法海来指点,皈依佛法静修行。

    我儿休得心悲戚,且听为娘说原因。

    儿道为娘藏此苦,我到清净好修行。

    我儿休为娘啼哭,速速回家读书文。

    有朝一日登金榜,不枉为娘万苦辛。

    父子相会总有日,娘儿异日再相亲。

    你与碧莲完花烛,两家香火你当承。

    姑父姑母恩义重,胜比娘亲重十分。

    白氏说得多时候,梦蛟听得碧波清。

    儿道娘亲无性命,那知静养好修行。

    幸得娘亲身不死,孩儿才得放宽心。

    可怜难以将身近,只闻声音不见人。

    母子若要重相见,推到雷峰救娘亲。

    虚空神道来帮助,分明孝感动天庭。

    梦娇重重多啼哭,只望塔倒见娘亲。

    许氏望儿等不归,传问学堂不见人。

    大娘闻言心着急,将情说与丈夫听。

    君甫连忙去寻问,查问街坊一众人。

    有人路遇将言说,梦娇已出钱塘门。

    君甫闻得心着急,三步当作两步行。

    慌忙出了钱塘走,就到西湖边上寻。

    六条桥边寻将过,行到塔前看分明。

    那君甫一见梦娇,在塔前啼哭,叫声:“儿呀,你因何独自来到此地?你母亲在家着急,害我性急慌忙,寻到此间。你看天色将晚,岂不惊慌。今日同父回去,另日再来看你娘亲是了。”

    君甫抱儿归家门,怨妻因何露风声。

    以后出外宜防备,便差书童在后跟。

    大娘此刻无言答,耸劝孩儿放宽心。

    吃了夜饭房中去,与娘同睡且安身。

    不表梦蛟姑娘事,再宣小青报仇行。

    避难逃遁有七载,峨眉山上瘾修炼。妖僧害主冤如海,炼就飞刀报仇恨。我乃小青是也。今日来到金山,一见法海,就骂:“贼秃,我要与主母报仇。”那法海叫声:“孽畜呀,前番被你逃去,今日你自来送死。”小青一闻此言,就将飞刀与法海大斗。那禅师将刀尽已打下江心。小青见飞刀已破,就想脱身逃走。不想被禅师取出困妖索,望空抛去,将小青捆住,现出原形。

    为主报仇一小青,七载功程一旦倾。

    我今被捆皆为主,你在塔下可知情。

    今日飞刀俱被破,未知何人做救星。

    小青此刻早磨难,惊动观音下凡尘。

    禅师叩道:“请问菩萨,法驾何来?”大士曰:“白妖已竟安镇在雷锋塔下。今闻禅师,奉佛收下青妖,你可交代与我,好去回复佛旨。”法海急忙交化,拱手而去。那龙女取出净瓶,将蛇儿与它化小,往瓶内攒了进去。大士叫声:“青妖,你必须要正心修炼,可以消除前愆,恐有出头之日。”那大士救了青妖,又救梦娇疾病去了。

    梦娇思母患在身,病日沉重五年春。

    求神问卜全无效,现请名医药不灵。

    大娘常日纷纷泪,忽听外面扣门声。

    见一年老婆婆到,白发苍苍进了门。

    许氏问道:“老婆婆到此,有何贵干?”大士说:“我闻大娘好善,特来化斋。”许氏道:“既然化斋,请到里面少坐。”大士问道:“这位小官官是谁?”许氏说:“是侄儿,因为幼失父母,染成恶病,求神不灵,服药无效,自从八岁有病至今。”大士道:“我有丹药一粒,与他清茶吞下,就可为好。”那大娘接过手中,说道:“多谢婆婆。”那婆婆霎时不见,化作清风,驾云去了。

    观音菩萨赐灵丹,霎时不见老年人。

    那知化腾祥云去,经往南海紫竹林。

    大娘急忙来跪下,叩头八拜谢神明。

  ... -->>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
上一章目录下一页

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

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

下载APP
终身免费阅读

添加到主屏幕

请点击,然后点击“添加到主屏幕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