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卷第二十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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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僧行篇第五之二  沙汰僧徒诏(宋武帝)褒扬僧德诏(七首)

    (元魏孝文帝)述僧中食论(南齐沈休文)

    述僧设会论(沈休文)议沙汰僧诏(并答)  (北齐文宣帝)吊道澄法师亡书(梁简文)

    与东阳盛法师书(梁王筠)与汝南周颙书(梁释智林)与举法师书(梁刘峻一名孝标)与咬法师书(并答)

    (梁王曼颖)吊震法师亡书(梁刘之遴)与震兄李敬胐书(同上作)  吊僧正京法师亡书(同上作)东阳金华山栖志(梁刘孝标)与徐仆射述役僧书(陈释真观)谏仁山深法师罢道书(陈徐陵)

    谏周祖沙汰僧表(周释昙积)

    戴逵贻书(仙城命禅师)

    幽林沙门惠命詶书(北齐戴先生)

    吊延法师亡书(隋薛道衡)

    沙汰僧徒诏宋武帝门下。佛法讹替沙门混杂。未足扶济鸿教。而专成逋薮。加项奸心频发凶状屡闻。败道乱俗人神交忿。可符所在与寺耆长精加沙汰。后有违犯严其诛坐。主者详为条格。速施行。

    褒扬僧德诏(七首)元魏孝文帝帝以僧显为沙门都统诏。

    门下。近得录公等表。知欲早定沙门都统。比考德选贤寤寐勤心。继佛之任莫知谁寄。或有道高年尊。理无萦纡。或有器玄识邈。高挹尘务。今以思远寺主法师僧显。仁雅钦韶澄风澡镜。深敏潜明道心清亮。固堪兹任。式和妙众。近已口白。可敕令为沙门都统。又副仪贰事缁素攸同。顷因辉统独济遂废兹任。今欲毗德赞善固须其人。皇舅寺法师僧义。行恭神畅温聪谨正。业懋道优用膺副翼。

    可都维那以光贤徒。

    帝立僧尼制诏。

    门下。凝觉澄冲事超俗外。渊模崇赜理寄忘言。然非言何以释教。非世何能表真。是以三藏舒风必资诫典。六度摛化固凭尺波。自象教东流千龄已半。秦汉俗华制禁弥密。故前世英人随宜兴例。世轻世重以裨玄奥。先朝之世尝为僧禁。

    小有未详宜其修立。近见沙门统僧显等白云。欲更一刊定。朕聊以浅识共详至典。事起匆匆触未详究。且可设法一时粗救世。殿须立白一同更厘厥衷。

    帝听诸法师一月三入殿诏。

    门下。崇因赞业莫若宗玄。裨神染志谁先英哲。故周旦着其朋之诰。释迦唱善知之文。然则位尊者以纳贤为贵。德优者以亲仁为尚。朕虽寡昧能无庶几也。  先朝之世。经营六合。未遑内范。遂令皇庭阙高邈之容。紫闼简超俗之仪。于钦善之理福田之资。良为未足。将欲令懿德法师时来相见。进可□禀道味退可饰光朝廷。其敕殿中听一月三入。人数法讳别当牒付。

    帝令诸州众僧安居讲说诏。

    门下。凭玄归妙固资真风。□慧习慈实钟果智。故三炎检摄道之恒规。九夏温诠法之嘉猷。可敕诸州令此夏安居清众。大州三百人。中州二百人。小州一百人。任其数处讲说。皆僧只粟供备。若粟鲜徒寡不充此数者。可令昭玄量减还闻。其各钦旌贤匠。良推睿德。勿致滥浊惰兹后进。

    赠徐州僧统并设斋诏。  门下。徐州道人统僧逞。风识淹通器尚伦雅。道业明博理味渊澄。清声懋誉。早彰于徐沛。英怀玄致。风流于谯宋。比唱法北京德芬道俗。应供皇筵美敷辰宇。仁睿之良朕所嘉重。依因既终致兹异世。近忽知问非怛于怀。今路次兖濮青泗岂遥。怆然念德又增厥心。可下徐州施帛三百匹以供追福。又可为设斋五千人。  岁施道人应统帛诏。

    门下。庆统仰绍前哲。继轨道门。徽综玄范冲猷是托。今既让俗名。理宜别供。可取八解之义。岁施帛八百匹。准四辈之况。随四时而给。又修善之本寔依力命。施食之因内典所美。可依朝官上秩当月而施。所以远譬深理者。匪独开崇俗心。抑亦奖厉道意耳。

    帝为慧纪法师亡施帛设斋诏。

    门下。徐州法师慧纪。凝量贞远道识淳虚。英素之操超然世外。综涉之功斯焉罕伦。光法彭方声懋华裔。研论宋壤宗德远迩。爰于往辰唱谛鹿苑。作匠京缁延赏贤丛。倏矣死魔忽歼良器。闻之悲哽伤恸于怀。可敕徐州施帛三百匹。并设五百人斋。以崇追益。

    述僧中食论南齐沈休文人所以不得道者。由于心神昏惑。心神所以昏惑。由于外物扰之。扰之大者其事有三。一则势利荣名。二则妖妍靡曼。三则甘旨肥浓。荣名虽日用于心。要无晷刻之累。妖妍靡曼方之已深。甘旨肥浓为累甚切。万事云云。皆三者之枝叶耳。圣人知不断此三事求道无从可得。不得不为之立法使简而易从也。若直云三事惑本。并宜禁绝。而此三事是人情所甚惑。念虑所难遣。虽有禁止之旨。事难卒从。譬于方舟济河。岂不欲直至彼岸。河流既急。会无直济之理。不得不从流邪靡久而获至。非不愿速事难故也。禁此三事宜有其端。何则食之于人不可顿息。其于情性三累莫甚。故推此晚食并置中前。自中之后清虚无事。因此无事念虑得简。在始未专。在久自习。于是束以八支。纡以禁戒。靡曼之欲无由得前。

    荣名众累稍随事遣。故云往古诸佛过中不□。此盖是遣累之筌蹄。适道之捷径。

    而或咸谓止于不食。此乃迷于向方。不知厥路者也。

    述僧设会论沈休文夫修营法事必有其理。今世召请众僧止设一会。当由佛在世时常受人请。以此拟像故也。而佛昔在世。佛与众僧。僧伽蓝内本不自营其食具也。至时持钵往福众生。今之僧众非惟持中者少。乃有腆恣甘腴厨膳丰豪者。今有加请召。并不得已而后来。以滋腴之口。进蔬蔌之具。延颈蹙頞固不能甘。既非乐受不容设福。非若在昔不得自营。非资四辈身口无托者也。此以求福不其反乎。笃而论之其义不尔。何者出家之人本资行乞。诫律昺然。无许自立厨帐并畜净人者也。今既取足寺内行乞事断。或有持钵到门。便呼为僧徒鄙事下劣。既是众所鄙耻。莫复行乞。悠悠后进求理者寡。便谓乞食之业不可复行。白净王子转轮之贵。持钵行诣以福施者。岂不及千载之外凡庸沙门躬命仆竖自营口腹者乎。今之请僧一会。既可仿像行之。乞丐受请二事不殊。若以今不复行乞。又复不请召。则行乞之法于此永置。此法既置则僧非佛种。佛种既离则三宝坠于地矣。今之为会者。  宜追想在昔。四十九年佛率比丘入城乞食。威仪举止动自应心。以此求道道其焉适。若以此运心。则为会可矣。

    议沙汰释李诏并启北齐文宣帝问朕闻专精九液。鹤竦玄州之境。苦心六岁释担烦恼之津。或注神鬼之术。

    明尸解之方。或说因缘之要。见泥洹之道。是以太一阐法竟于轻举。如来证理环于寂灭。自祖龙寝迹刘庄感梦。从此以归纷然遂广。至有委亲遗累弃国忘家。馆舍盈于山薮。伽蓝遍于州郡。若黄金可化。淮南不应就戮。神威自在。央掘岂得为鲸若以御龙非实。荆山有攀髯之恋。控象为虚。瀍洛寤夜光之诡。是非之契朕实惑焉。乃有缁衣之众。参半于平俗。黄服之徒。数过于正户。所以国给为此不充。王用因兹取乏。欲择其正道蠲其左术。一则有润邦家。二则无惑群品。且积竞繇来行之已久。顿于中路沙汰实难。至如两家升降二途修短。可指言优劣。无鼠首其辞。

    臣樊孝谦谨奉诏。

    对曰。臣闻天道性命圣人所不言。盖以理绝涉求难为称谓。伯阳道德之论。

    庄周逍遥之旨。遗言取意犹有可寻。至若玉简金书神经秘录。三尸九转之寄。绛雪玄霜之异。淮南成道犬吠云中。王乔得仙剑飞天上。皆是凭虚之说。海枣之谈。求之如系风。学之如捕影。而燕君齐后秦皇汉帝。信彼方士冀遇其真。徐福去而不归。栾大往而无获。犹谓升霞倒影抵掌可期。祭鬼求神庶或不死。江璧既反。还入骊山之墓。龙媒已至。终下茂陵之坟。方知刘向之信洪宝。殁有余责王充之非黄帝。此为不朽。又末叶已来大存佛教。写经西土画像南宫。昆池地墨。

    以为劫烧之灰。春秋夜明。谓是降神之日。汝王自在变化无穷。置世界于微尘。

    纳须弥于黍米。盖理本虚无示诸方便。而妖妄之辈茍求出家。药王燔躯波仑洒血。假未能然犹当克念。宁有改形易貌有异世人。恣意放情还同俗物。龙宫余论鹿野前言。此而得容道风将坠。伏惟陛下受天明命屈己济民。山鬼效灵海神率职湘中石燕沐时雨而群飞。台上铜乌傃和风而独转。但周都洛邑治在镐京。汉宅咸阳魂归丰沛。汾晋之地王迹惟始。既疲游幸且劳经略。犹复降情文苑斟酌百家。

    想执玉于瑶池。念求珠于赤水。窃以王母献环由感舜德。上天赐佩实报禹功。两马记言二班书事。不见三世之辞。无闻一乘之旨。帝乐王礼尚有时而沿革。左道怪民亦何疑于沙汰。臣某谨对。

    吊道澄法师亡书梁简文省启。承尊师昨夜涅槃。甚深悲怛。法师志业淹明道风淳素。戒珠莹净福翼该圆。加以识见冥通心解远察。记落雨而必然。称黑牛而匪谬。服膺者无远近。

    蒙益者兼道俗。弟子自言。旋京辇便申结缘。岂谓一息不追奄至乎此。然胜业本深智力久利。必应游神宝地腾迹净天。但语其乳池启殡香棺。入室不了空。心于何不恸。但如来降生之迹。因此而入泥洹。正当其生住灭靡有定相。先圣后贤何其形响。推校因缘未始有例。上人等并在二岁。积始终禀道。宜应共相策勉弘遵旧业。使道场无断利益不坠。所襚物辄如法供养。奈何奈何。

    与东阳盛法师书梁王筠菩萨戒弟子王筠。法名慧炬。稽首和南。问讯东阳盛法师。弟子昔因多幸早蒙觐接。岁月推流踰三十载。钦慕风德独盈怀抱。间以山川无由礼敬。司马参军仰述存眷曲垂访忆。既荷录旧之情。兼佩殷勤之旨。欢欣顶戴难为譬说。仰承乘和履福享年九十有四。蚩绛人之未高。同殷宗之遐寿。且耳长真已过项。齿刚曾不先落。延华驻釆怡神辅性。自非宿植善因。何以招斯胜果。尊年尚齿之诚。怀德敦旧之款。依风慕道之深。欣羡景仰之至。兴居在念寤寐载怀。弟子限此樊笼。迫兹缨琐。无由问道。抚躬如失。庶心期冥会咫尺江山。道术相忘弃置形迹。唯愿敬勖保此期颐。赤松朱发复何足贵。飞锡腾躯真在旦夕。指陈丹款殊未申畅。傥惠一言岂不幸甚。弟子筠稽首和南。

    与汝南周颙书梁释智林近闻。檀越叙二谛之新意。陈三宗之取舍。声殊洹律。虽进物不速。作论已成。随喜充遍物非常重。又承檀越恐立异当时干犯学众。制论虽成定不必出。闻之惧然不觉兴悲。此义旨趣似非初闻。妙音中绝六十七载。理高常韵莫有能传。  贫道年二十时。便参传此义。常谓藉此微悟可以得道。窃每欢喜。无与共之年少。见长安耆老。多云关中高胜乃旧有此义。常法集盛时。能深得斯趣者本无多人。既犯越常情后进听受。便自甚寡传通略无其人。贫道捉尘尾以来。四十余年东西讲说。谬至一时。其余义统颇见宗录。唯有此途百里无人得者。贫道积年乃为之发病。既衰痾未愈。加复旦夕西旋。顾惟此道从今永绝。不言檀越机发无绪独创方外。非意此音猥来入耳。且欣且慰实无以况。建明斯义使法灯有种。始是真实行道第一功德。虽复国城妻子施佛及僧。其为福利无以相过。既幸已诠述想。便宜广宣使赏音者见也。论明法理当仁不让。岂得顾惜众心以失奇趣邪。若此论已成。遂复中寝。恐檀越方来。或以此为法障往意理。然非戏论矣。想便写一本为惠。贫道斋以还西。使处处弘通也。比小可牵曳。故入山取叙深企付之。  与举法师书梁刘峻一名孝标闻诸行李。高谈徽德。逖听风声心飞魂竦。无异蕲仙之望石髓。太阴之思龙烛。仓星昏昊凉云送秋。道胜则肥固应颐摄。衣裳虹霓帷幕霄露。饵黄菊之落蕊。酌清涧之毖流。旦候归雁。晨凫暮听。羁雌独鹄。神彯彯尔。盖象萧史之骑鸣凤。列子之御长风。虽荆卿傍若无人。孝然坚卧水雪。沉沉隐隐何以尚之哉。  至于驰骛经囿翱翔书圃。极龙宫之妙典。殚石室之鸿记。道生伏其天真。曼倩谢其辨物。若乃习是。童子厝志雕虫。藻思内流英华外发。葳蕤秋竹照曜春松。爵颂息明珠之誉。长门滥黄金之赏。盛矣美矣。焕其丽乎。昔旅浙河尝观组缋。不觉纸爇笔焚魂魄斯尽。自兹厥后两绝圭璧。意眷眷于菁华。肠回回于九折。夫日御停照不踰隙穴。海若濆涌莫限隈嵎。以玉抵鹊幸传余宝。冀阅清徽用瘳眩疾。  然越民非鬻冠之所。齐国岂奏韶之地。望与其进无贻责焉。

    与皎法师书并答梁王曼颖弟子孤子曼颖顿首和南。一日蒙示所撰高僧传并使其掎摭。力寻始竟但见伟才。纸弊墨渝迄未能罢。若乃至法既被名德已兴。年几五百时经六代。自摩腾法兰发轸西域。安侯支谶荷锡东都。虽迹标出没行实深浅。咸作舟梁大为利益。固宜油素传美。铅斩定辞昭示后昆揄扬往秀。而道安罗什间表秦书。佛澄道进杂闻赵册。晋史见拾复恨局当时。宋典所好颇因其会。兼且抗出君台之记。糅在元亮之说。感应或所商攉幽明不无梗概。泛显傍文未足光阐。间有诸传又非隐括。景兴偶采居山之人。僧宝偏缀游方之士。法济唯张高逸之例。法安止命志节之科。

    康泓专纪单开。王季但称高座。僧瑜卓尔独载。玄畅超然孤录。唯释法进所造王巾有着。意存该综可擅一家。然进名博而未广。巾体立而不就。梁来作者。亦有病诸。僧佑成简。既同法济之责。王季染毫。复获景兴之诮。其唱公纂集最实近之。求其鄙意梗概颇见法师此制始所谓不刊之鸿笔。绵亘古今包括内外。属辞比事不文不质。谓繁难省云约岂加。以高为名。既使弗逮者耻。开例成广。足使有善者劝向之。二三诸子前后撰述。岂得约长量短同年共日而语之哉。信文徒竟无一言可豫。市肆空设千金之赏。方入簉龙函上登麟阁。出内琼笈卷舒玉笥。弟子虽实不敏。少尝好学。顷日尪余触途多昧。且获披来帙斯文在斯。钻仰弗暇讨论。何所诚非。子通见元则之论良愧。处道知休奕之书徒深。谢安慕竺旷风流。

    殷皓惮支遁才俊耳。不见旬日穷情已劳。扶力此白以代诉尽。弟子孤子王曼颖顿首和南。

    咬法师答。

    君白一日以所撰高僧传相简。意存箴艾而来告。累纸更加拂拭。顾惟道藉人弘。理由教显。而弘道释教莫尚高僧。故渐染以来昭明遗法。殊功异绩列代而兴敦厉后生。理宜综缀。贫道少乏怀书抱箧。自课之勤长慕铅墨。涂青扬善之美。

    故于听览余间厝心传录。每见一分可称。辄有怀再省。但历寻众记。繁约不同。

    或编列参差。或行事出没。已详别序兼具来告。所以不量寸管。辄树十科商搉条流。意言略举。而笔路苍茫辞误陋拙。本以自备疏遗。岂宜滥入高听。檀越既学兼孔释解贯玄儒。抽文缀藻内外淹劭。披览余暇脱助详阅。故忘鄙俚用简龙门。  然事高辞野。久怀多愧。来告吹嘘。更增^2□^2□。今以所着赞论十科。重以相简。如有纰谬。请备斟酌。释君白。  吊震法师亡书梁刘之遴弟子刘之遴顿首和南。泡电倏忽三相不停。苦空无我五阴宁住。尊师僧正。

    舍寿阎浮迁神妙乐。虽乘此宿植必登善地。人情怛化衔疚悲摧。念在三之重追慕哀恸。缠绵永往理不可任。奈何奈何。僧正精理特拔经论洽通。蔬菲终身有为略尽。枯槁当年仪形二众。岂直息心标领。亦为人伦之杰。弟子少长游遇数纪。迄兹平生敬仰。善友斯寄哀疾待尽。不获临泄。鲠恸之怀二三增楚。扶力修喭迷猥不次。弟子刘之遴顿首和南。  与震兄李敬胐书同上作生灭无常。贤弟震法师。奄同力士生处道识。长往法言永绝惋怛。抽摧不能已己年事。未高德业方播疾恙。甫尔谓无过忧。遂至迁化道俗惊愕。念孔怀之切。天伦至恸永往之情不可居处。奈何奈何。法师义味该洽领袖黑衣。识度恺悌籍甚当世。昔在京师圣上眄接。自还乡国历政礼重。且讲说利益既实弘多。经始寺庙实广福业。衿抱豁然与物无迕。所与游款皆是时贤。白黑归美近远钦敬。岂止息心殄悴。实亦人伦丧宝。追怀叹怆何可弭歇。并辱遗书及别物。对增哽欷。

    殿下自为作铭。又教鲍记室为志序。恐鲍想悉未能究尽己得面为鲍说诸事行及徽猷。计必勒不朽事。如今白志石为廌。并呼师修之。鑴刻亦当不久可就。言增泫然投笔凄懑。刘之遴顿首顿首。

    吊僧正京法师亡书。同上作八月二十日之遴和南。法界空虚山木颓坏。尊师大正迁神净土。凡夫浅累婴滞哀乐。承此凶讣。五内抽摧哀恸深至。不能自已。

    念追慕永往缠绵断绝情在难居。奈何奈何。大正德冠一时道荫四部。训导学徒绍隆像法。年居僧首行为人师。公私瞻敬遐迩宗仰。若乃五时九部流通解说。匹之前辈联类往贤。虽什肇融恒林安生远。岂能相尚。顿悟虽出自生公。弘宣后代微言不绝。实赖夫子。重以爱语利益。穷四摄之弘致。檀忍智慧。备六度之该明。

    白黑归依含识知庇。舟航愚冥栋梁寺塔。日用不知至德潜运。何道长而世短。功被而身没。映乎大海永坠须弥。照彼高山长收朗日。往矣奈何。当复奈何。法师幼而北面生小服膺。迄乎耆迈恒在左右。在三之重一旦倾捐。哀恸之至当何可处。弟子纨绮游接五十余年。未隆知顾相期法侣。至乎菩提不敢生慢。未来难知现在长隔。眷言生平永同万古。寻思惋怆倍不自胜。未由喭执申世哀叹。谨裁白书投笔哽猥。弟子刘之遴顿首和南。  东阳金华山栖志刘孝标夫鸟居山上层巢木末。鱼潜渊下窟穴泥沙。岂好异哉。盖性其然也。故有忽白璧而乐垂纶。负玉鼎而要卿相。行藏纷纠显晦踳驳。无异火炎水流圆动方息。  斯则庙堂之与江海。蓬户之与金闺。并然其所然。悦其所悦。焉足毛衣疮痏在其间哉。予生自原野。善畏难狎。心骇云台朱屋。望绝高盖青组。且沾濡雾露弥愿闲逸。每思濯清濑息椒丘。寤寐永怀其来尚矣。蚓专噬壤民欲天从。爰洎二毛得居岩穴。所居东阳郡金华山。东阳实会稽西部。是生竹箭。山川秀丽皋泽坱郁。

    若其群峰叠起则接汉连霞。乔林布濩则春青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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