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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 魏晋统治者之社会阶级 附论吴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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皓传·斩吴丞相张悌·下》裴注引《襄阳记》曰:

    魏伐蜀,吴人问悌曰:“司马氏得政以来,大难屡作,智力虽丰,而百姓未服也。今又竭其资力,远征巴蜀,兵劳民疲而不知恤,败于不暇,何以能济?”悌曰:“不然。曹操虽功盖中夏,威震四海,崇诈杖术,征伐无已,民畏其威,而不怀其德也。丕、叡承之,系以惨虐,内兴宫室,外惧雄豪,东西驰驱,无岁获安,彼之失民,为日久矣。司马懿父子,自握其柄,累有大功,除其烦苛而布其平惠,为之谋主而救其疾,民心归之,亦已久矣。故淮南三叛而腹心不扰,曹髦之死,四方不动,摧坚敌如折枯,荡异同如反掌,任贤使能,各尽其心,非智勇兼人,孰能如之?其威武张矣,本根固矣,群情服矣,奸计立矣。彼强弱不同,智算亦胜,困危而伐,殆其克乎!”

    同书《魏志》卷一《武帝纪》建安九年九月,令曰:“河北罹袁氏之难,其令无出今年租赋。”重豪强兼并之法,百姓喜悦。裴注引《魏书》云:

    公令曰:“有国有家者,不患寡而患不均,不患贫而患不安。袁氏之治也,使豪强擅恣,亲戚兼并;下民贫弱,代出租赋,炫鬻家财,不足应命;审配宗族,至乃藏匿罪人,为逋逃主。欲望百姓亲附,甲兵强盛,岂可得邪!其收田租亩四升,户出绢二匹、绵二斤而已,他不得擅兴发。郡国守相明检察之,无令强民有所隐藏,而弱民兼赋也。”

    同书《魏志》卷一五《贾逵传》略云:

    自为儿童,戏弄常设部伍,祖父习异之,曰:“汝大必为将率。”口授兵法数万言。初为郡吏,(后)为豫州刺史,是时天下初复,州郡多不摄。逵曰:“州本以御史出监诸郡,以六条诏书察长吏二千石以下,故其状皆言严能鹰扬,有督察之才,不言安静宽仁,有恺悌之德也。今长吏慢法,盗贼公行,州知而不纠,天下复何取正乎?”兵曹从事受前刺史假,逵到官数月乃还,考竟,其二千石以下阿纵不如法者,皆举奏免之。帝曰:“逵真刺史矣。”布告天下,当以豫州为法。薨,子充嗣,咸熙中为中护军(裴注引晋诸公赞曰:高贵乡公之难,司马文王赖充及免,为晋室元功之臣)。

    同书《魏志》卷二八《王凌传》裴注引干宝《晋纪》曰:

    凌到项,见贾逵祠在水侧,凌呼曰:“贾梁道,王凌固忠于魏之社稷者,唯尔有神,知之。”其年(嘉平二年)八月太傅(司马懿)有疾,梦凌、逵为疠,甚恶之,遂薨。

    《晋书》卷五十《庾纯传》略云:

    初,纯以贾充奸佞,与任恺共举充西镇关中,充由是不平。充尝宴朝士,而纯后至,充谓曰:“君行常居人前,今何以在后?”纯曰:“且有小市井事不了,是以来后。”世言纯之先尝有五伯者,充之先有市魁者,充、纯以此相讥焉。充自以位隆望重,意殊不平。及纯行酒,充不时饮。纯曰:“长者为寿,何敢尔乎!”充曰:“父老不归供养,将何言也!”纯因发怒曰:“贾充!天下凶凶,由尔一人。”充曰:“充辅佐二世,荡平巴蜀,有何罪而天下为之凶凶?”纯曰:“高贵乡公何在?”众坐因罢。充左右欲执纯,中护军羊琇、侍中王济佑之,因得出。

    同书卷三一《惠贾皇后传》略云:

    惠贾皇后,父充,荒淫放恣,与太医令程据等乱彰内外。

    同书卷四〇《贾充传》略云:

    以外孙韩谧为黎民子,奉充后。谧母贾午,充少女也。父韩寿,美姿貌,贾充辟为司空掾。女见寿而悦焉,呼寿夕入。充知女与寿通,遂以女妻寿。

    《三国志·魏志》卷二二《陈矫传》裴注引《世语》略云:

    帝忧社稷,问矫:“司马公(懿)忠正,可谓社稷之臣乎?”矫曰:“朝廷之望;社稷,未知也。”

    又引《魏氏春秋》曰:

    矫本刘氏子,出嗣舅氏,而婚于本族。徐宣每非之,庭议其阙。太祖惜矫才量,欲拥全之,乃下令曰:“丧乱以来,风教凋薄,谤议之言,难用褒贬。自建安五年以前,一切勿论。其以断前诽议者,以其罪罪之。”

    同书《魏志》卷九《夏侯惇传》云:

    子楙素自封列侯。初,太祖以女妻楙,即清河公主也。

    同书同卷《夏侯渊传》云:

    渊妻,太祖内妹。长子衡,尚太祖弟海阳哀侯女。

    同书同卷《夏侯尚传》云:

    尚有爱妾嬖幸,宠夺适室;适室,曹氏女也,故文帝遣人绞杀之。

    同书同卷《夏侯尚传附子玄传》云:

    正始初,曹爽辅政。玄,爽之姑子也。

    《晋书》卷三五《陈骞传》略云:

    陈骞,临淮东阳人也。父矫,魏司徒。武帝受禅,以佐命之勋,封高平郡公。与贾充、石苞、裴秀等俱为心膂,而骞智度过之,充等亦自以为不及也。弟稚与其子舆忿争,遂说骞子女秽行,骞表徙弟,以此获讥于世。

    同书卷三三《石苞传》略云:

    石苞,渤海南皮人也。县召为吏,给农司马。会谒者阳翟郭玄信奉使,求人为御,司马以苞及邓艾给之。行十余里,玄信谓二人曰:“子后并当至卿相。”苞曰:“御隶也,何卿相乎?”文帝崩,贾充、荀勖议葬礼未定。苞时奔丧,恸哭曰:“基业如此,而以人臣终乎!”葬礼乃定。每与陈骞讽魏帝以历数已终,天命有在。及禅位,苞有力焉。

    崇颖悟有才气,而任侠无行检。在荆州劫远使商客,致富不赀。复拜卫尉,与潘岳谄事贾谧。财产丰积,室宇宏丽。后房百数,皆曳纨绣,珥金翠。丝竹尽当时之选,庖膳穷水陆之珍。与贵戚王恺、羊琇之徒以奢靡相尚。有司簿阅崇水碓三十余区,苍头八百余人,他珍宝货贿田宅称是。

    《三国志·蜀志》卷五《诸葛亮传》“张飞卒后领司隶校尉”条裴注引《蜀记》所载“郭冲”条“亮五事”其一事略云:

    亮刑法峻急,刻剥百姓,自君子小人咸怀怨叹。法正谏曰:“愿缓刑弛禁,以慰其望。”亮答曰:“刘璋暗弱,自焉以来有累世之恩,文法羁縻,互相承奉,德政不举,威刑不肃。蜀土人士专权自恣,君臣之道渐以陵替;宠之以位,位极则贱,顺之以恩,恩竭则慢。所以致弊,实由于此。吾今威之以法,法行则知恩。限之以爵,爵加则知荣;荣恩并济,上下有节,为治之要,于斯而著。”

    同书《蜀志》卷一《刘焉传》略云:

    焉少仕州郡,以宗室拜中郎,后以师祝公(司徒祝恬)丧去官。居阳城山,积学教授,举贤良方正,辟司徒府。

    同书《蜀志》卷二《先主传》略云:

    先主少孤,与母贩履织席为业。事故九江太守同郡卢植。先主不甚乐读书,好交结豪侠,年少争附之。

    同书同卷同传裴注引《诸葛亮集》载《先主遗诏敕后主》略云:

    闻丞相为写申、韩、管子、六韬一通已毕。

    《三国志·吴志》卷一《孙坚传》裴注引《吴书》略云:

    坚世仕吴,家于富春,母怀妊坚,梦肠出绕吴昌门,寤而惧之,以告邻母。邻母曰,安知非吉征也。

    《抱朴子·外篇》卷三四《吴失》篇略云:

    吴之晚世,尤剧之病:贤者不用,滓秽充序,纪纲弛紊,吞舟多漏。贡举以厚货者在前,官人以党强者为右。匪富匪势,穷年无冀。秉维之佐,牧民之吏,非母后之亲,则阿谄之人也。车服则光可以鉴,丰屋则群乌爰止。势利倾于邦君,储积富乎公室。僮仆成军,闭门为市。牛羊掩原隰,田池布千里。虽造宾不沐嘉旨之俟,饥士不蒙升合之救,而金玉满堂,妓妾溢房,商贩千艘,腐谷万庾,园囿拟上林,馆第僭太极,粱肉余于犬马,积珍陷于帑藏。屡为奔北之辱将,而不失前锋之显号;不别菽麦之同异,而忝叨顾问之近任。

    《晋书》卷四二《王濬传》略云:

    浑又腾周浚书,云濬军得吴宝物。濬又表曰:被壬戌诏书,下安东将军所上扬州刺史周浚书谓臣诸军得孙皓宝物。

    同书卷四三《王戎传》云:

    性好兴利,广收八方园田水碓,周遍天下。积实聚钱,不知纪极,每自执牙筹,昼夜算计,恒若不足。而又俭啬,不自奉养。天下人谓之膏肓之疾。女适裴頠,贷钱数万,久而未还。女后归宁,戎色不悦,女遽还直,然后乃欢。从子将婚,戎遗其一单衣,婚讫而更责取。家有好李,常出货之,恐人得种,恒钻其核。以此获讥于世。

    同书卷四五《和峤传》云:

    峤家产丰富,拟于王者,然性至吝,以是获讥于世,杜预以为峤有钱癖。

    同书卷九四《隐逸传·鲁褒传》略云:

    元康之后,纲纪大坏,褒伤时之贪鄙,乃隐姓名,而著《钱神论》以刺之。其略云:“亲之如兄,字曰‘孔方’。失之则贫弱,得之则富昌。京邑衣冠,疲劳讲肄。厌闻清谈,对之睡寐。见我家兄,莫不惊视。洛中朱衣,当途立士,爱我家兄,皆无已已。谚曰:‘钱无耳,可使鬼。’凡今之人,惟钱而已。”

    同书卷五《孝愍帝纪论》引干宝之言略云:

    加以朝寡纯德之人,乡乏不二之老,风俗淫僻,耻尚失所。学者以老庄为宗而黜六经,谈者以虚荡为辨而贱名检。行身者以放浊为通而狭节信,进仕者以苟得为贵而鄙居正,当官者以望空为高而笑勤恪。是以刘颂屡言治道,傅咸每纠邪正,皆谓之俗吏。其倚杖虚旷,依阿无心者,皆名重海内。若夫文王日旰不暇食,仲山甫夙夜匪懈者,盖共嗤黜以为灰尘矣。由是毁誉乱于善恶之实,情慝奔于货欲之途。选者为人择官,官者为身择利,而执钧当轴之士,身兼官以十数。大极其尊,小录其要,而世族贵戚之子弟陵迈超越,不拘资次。悠悠风尘,皆奔竞之士。其妇女,庄栉织纴皆取成于婢仆,未尝知女工丝枲之业,中馈酒食之事也。先时而婚,任情而动,故皆不耻淫泆之过,不拘妒忌之恶,父兄不之罪也,天下莫之非也。又况责之闻四教于古,修贞顺于今,以辅佐君子者哉!礼法刑政于此大坏,如水斯积而决其堤防,如火斯畜而离其薪燎也。国之将亡,本必先颠,其此之谓乎!故观阮籍之行,而觉礼教崩弛之所由也。察庾纯、贾充之争,而见师尹之多僻;考平吴之功,而知将帅之不让;思郭钦之谋,而寤戎狄之有衅;览傅玄、刘毅之言,而得百官之邪;核傅咸之奏、钱神之论,而睹宠赂之彰。民风国势如此,虽以中庸之才,守文之主治之,辛有必见之于祭祀,季札必得之于声乐,范燮必为之请死,贾谊必为之痛哭,又况我惠帝以放荡之德临之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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