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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魯般者,肅州燉煌人,莫詳年代,巧侔造化。於涼州造浮圖,作木鳶,每擊楔三下,乘之以歸。無何,其妻有姙,父母詰之,妻具說其故。父後伺得鳶,擊楔十餘下,遂至吳會。吳人以為妖,遂殺之。般又為木鳶乘之,遂獲父屍。怨吳人殺其父,於肅州城南作一木仙人,舉手指東南,吳地大旱三年。卜曰般所為也,齎物具千數謝之,般為斷一手,其日吳中大雨。國初,土人尚祈禱其木仙。六國時,公輸般亦為木鳶以窺宋城。 【 酉陽雜俎續集卷四】

    隋未有昝君謨善射,閉目而射,應口而中,云志其目則中目,志其口則中口。有王靈智學射於謨,以為曲盡其妙,欲射殺謨,獨擅其美。謨執一短刀,箭來輒截之。唯有一矢,謨張口承之,遂囓其鏑。笑曰:「學射三年,未教汝囓鏃法。」列子云:「甘蠅,古之善射者,弟子名飛衛,巧過於師。紀昌又學射於飛衛,以蒸 【 原注:一作徵。】 角之弧,朔蓬之簳,射貫蝨心。既盡飛衛之術,計天下敵己者一人而已,乃謀殺飛衛。相遇於野,二人交射,矢鋒相觸,墜地而塵不揚。飛衛之矢先窮,紀遺一矢,既發,飛衛以棘刺之端捍之而無差焉。於是二子泣而投弓,請為父子,刻臂以誓,不得告術於人。」孟子曰:「逢蒙學射於羿,盡羿之道,唯羿為愈己,於是殺羿。」 【 同上】

    偽周滕州錄事參軍袁思中,平之子,能於刀子鋒杪倒箸揮蠅起,拈其後脚,百不失一。 【 同上】

    蘇頲為中書舍人,父右僕射瓌卒,頲哀毀過禮。有敕起復,頲表固辭不起。上使黃門侍郎李日知就宅喻旨,終坐無言,乃奏曰:「臣見瘠病羸疫,殆不勝哀。臣不忍言,恐其殞絕。」上惻然,不之逼也。故時人語曰:「蘇瓌有子,李嶠無兒。」 【 太平御覽卷四一四】

    唐越州山陰縣有智禪師,院內有池,恒贖生以放之。有一鼉長三尺,恒食其魚,禪師患之,取鼉送向禹王廟前池中。至夜還來,禪師呪之曰:「汝勿食我魚,即從汝在此。」鼉於是出外放糞,皆是青泥。禪師每至池上,喚鼉即出,於師前伏地。經數十年,漸長七八尺。禪師亡後,鼉亦不復見。 【 廣記卷九八智者禪師】

    梁武帝蕭衍殺南齊主東昏侯,以取其位,誅殺甚衆。東昏死之日,侯景生焉。後景亂梁,破建業,武帝禁而餓終,簡文幽而壓死,誅梁子弟略無孑遺。時人謂景是東昏侯之後身也。 【 廣記卷一二0梁武帝】

    唐趙公長孫無忌奏別敕長流,以為永例。後趙公犯事,敕長流嶺南,至死不復廻。此亦為法之弊。 【 廣記卷一二一長孫無忌】

    唐冀州刺史王瑱性酷烈,時有敕使至州,瑱與使語,武彊縣尉藺獎曰:「日過,移就陰處。」瑱怒,令典獄撲之,項骨折而死。至明日,獄典當州門限垂脚坐,門扇無故自發,打雙脚脛俱折。瑱病,見獎來,起,自以酒食求之,不許。瑱惡之,廻面向梁,獎在屋梁。旬日而死。 【 廣記卷一二一王瑱】

    唐左史江融耿介正直。揚州徐敬業反,被羅織,酷吏周興等枉奏殺之,斬於東都都亭驛前。融將被誅,請奏事引見,興曰:「囚何得奏事!」融怒叱之曰:「吾無罪枉戮,死不捨汝。」遂斬之,尸乃激揚而起,蹭蹬十餘步;行刑者踏倒,還起坐;如此者三,乃絕。雖斷其頭,似怒不息。無何周興死。 【 廣記卷一二一江融】

    唐鳳閣侍郎李昭德威權在己,宣出一敕云:「自今以後,公坐徒,私坐流,經恩百日不首,依法科罪。」昭德先受孫萬榮賄財,奏與三品。後萬榮據營州反,貨求事敗,頻經恩赦,以百日不首,准贓斷絞。 【 廣記卷一二一李昭德】

    唐洛州司馬弓嗣業、洛陽令張嗣明造大枷長六尺、闊四尺、厚五寸倚前,人莫之犯。後嗣明及嗣業資遣逆賊徐真北投突厥,事敗,業等自著此枷,百姓快之也。 【 廣記卷一二一弓嗣業】

    唐秋官侍郎周興與來俊臣對推事。俊臣別奉 【 汪校:「奉」原本作「奏」,據明鈔本改。】 進止鞫興,興不之知也。及同食,謂興曰:「囚多不肯承,若為作法?」興曰:「甚易也。取大甕,以炭四面炙之,令囚人處之其中,何事不吐!」即索大甕,以火圍之,起謂興曰:「有內狀勘老兄,請兄入此甕。」興惶恐叩頭,咸即款伏。斷死,放流嶺南。所破人家流者甚多,為讎家所殺。傳曰「多行無禮必自及」,信哉! 【 廣記卷一二一周興】

    唐魚思咺有沈思,極巧。上欲造匭,召工匠,無人作得者。咺應制為之,甚合規矩,遂用之。無何,有人投匭言咺,云徐敬業在揚州反,咺為敬業作刀輪以衝陣,殺傷官軍甚衆。推問具承,誅之。為法自斃,乃至於此。 【 廣記卷一二一魚思咺】

    唐索元禮為鐵籠頭以訊囚。後坐贓賄,不承,使人曰:「取公鐵籠頭。」禮即承伏。 【 廣記卷一二一索元禮】

    唐張楚金為秋官侍郎,奏反逆人持 【 汪校:「持」,明鈔本作「特」,下同。】 赦免死,家口即絞斬及配沒入官為奴婢等,並入律。後楚金被羅織反,持赦免死,男子十五以上斬,妻子配沒。識者曰:為法自斃,所謂交報也。 【 廣記卷一二一張楚金】

    唐京兆尹崔日知處分長安、萬年及諸縣左降流移人,不許暫停,有違晷刻,所由決杖。無何,日知貶歙縣丞,被縣家催,求與妻子別不得。 【 廣記卷一二一崔日知】

    唐太宗問光祿卿韋某,須無脂肥羊肉充藥。韋不知所從得,乃就侍中郝處俊宅問之。俊曰:「上好生,必不為此事。」乃進狀自奏:「其無脂肥羊肉,須五十口肥羊,一一對前殺之,其羊怖懼,破脂並入肉中。取最後一羊,則極肥而無脂也。」上不忍為,乃止。賞處俊之博識也。 【 廣記卷一九七郝處俊】

    咸亨中,貝州潘彥好雙陸,每有所詣,局不離身。曾泛海,遇風船破,彥右手挾一板,左手抱雙陸局,口銜雙陸骰子。二日一夜至岸,兩手見骨,局終不捨,骰子亦在口。 【 廣記卷二0一潘彥】

    潤州興國寺苦鳩鴿棲梁上,穢污尊容,僧繇乃東壁上畫一鷹,西壁上畫一鷂,皆側首向簷外看。自是鳩鴿等不復敢來。 【 廣記卷二一一張僧繇】

    江嶺之間有飛蠱,其來也有聲,不見形,如鳥鳴啾啾唧唧然。中人即為痢,便血,醫藥多不差,旬日間必不救。 【 廣記卷二二0飛蠱】

    唐乾封年中,有人於鎮州東野外見二白兔,捕之,忽卻入地,絕跡不見。乃于入處掘之,纔三尺許,獲銅劍一雙,古制殊妙。于時長吏張祖宅以聞。 【 廣記卷二三一張祖宅】

    唐天授年,彭城劉誡之粗險不調,高言庳語,凌上忽下,恐嚇財物,口無關鑰,妄說祅災。從萬年縣尉常彥瑋索錢一百千,云:「我是劉果毅,當與富貴。」彥瑋進狀告之,上令二給使先入彥瑋房中,下簾坐窗下聽之。有頃,誡之及盧千仞至,於廳上坐談話,彥瑋引之說國家長短,無所忌諱。給使一一紙筆抄之以進。上怒,令金吾捕捉,親問之,具承,遂腰斬誡之,千仞處絞,授彥瑋侍御史。 【 廣記卷二六三劉誡之】

    唐老三衛宗玄成,邢州南和人。祖齊,黃門侍郎。玄成性粗猛,禀氣兇豪,凌轢鄉村,橫行州縣。紀王為邢州刺史,玄成與之抗行。李備為南和令,聞之,每降階引接,分庭抗禮,務在招延,養成其惡。屬河朔失稔,開倉賑給,玄成依勢,作威鄉墅,強乞粟一石。備與客對,不命。玄成乃門外揚聲,奮臂直入,備集門內典正一百餘人,舉牒推窮,強乞是實。初令項上著鎖,後却鎖上著枷。文案既周,且決六十,杖下氣絕,無敢言者。 【 廣記卷二六三宗玄成】

    孟神爽,揚州人。禀性狼戾,執心鴆毒。巡市索物,應聲即來,入邸須錢,隨口而至。長史、縣令,高揖待之;丞、尉、判司,頷之而已。張潛為揚州刺史,聞其暴亂,遣江都縣令店上捉來,拖入府門,高聲唱「速付法曹李廣業推鞫」,密事並虛,准敕杖百,杖下卒。 【 廣記卷二六三孟神爽】

    則天之廢廬陵也,飛騎十餘人於客戶坊同飲。有一人曰:「早知今日無功賞,不及扶豎廬陵。」席上一人起出,北門進狀告之。席未散,並擒送羽林,鞫問皆實。告者授五品,言者斬,自餘知反不告,坐絞。 【 廣記卷二六三飛騎席人】

    周令史韓令珪耐羞耻,厚貌彊梁,王公貴人皆呼次第,平生未面亦彊干之。曾選,於陸元方下引銓。時舍人王■〈豦力〉奪情,與陸同廳而坐。珪佯驚曰:「未見王五。」■〈豦力〉便降階 【 汪校:「階」原作「皆」,據黃本改。】 憫然。 【 汪校:「然」原作「默」,據黃本改。】 令珪嚬眉蹙刺,相慰而去。陸與王有舊,對面留住,問■〈豦力〉是誰,莫之識也。後嚇人事敗,於朝堂決杖,遙呼河內王曰:「大哥何不相救!」懿宗目之曰:「我不識汝。」催杖苦鞭,杖下取死。 【 廣記卷二六三韓令珪】

    唐李宏,汴州浚儀人也,兇悖無賴,狠戾不仁。每高鞍壯馬,巡坊歷店,嚇庸調租船綱典,動盈數百貫,彊貸商人巨萬,竟無一還。商旅驚波,行綱側膽。任正理為汴州刺史,上十 【 汪校:「十」原作「下」,據黃本改。】 餘日,遣手力捉來,責情決六十,杖下而死。工商客生酣飲相歡,遠近聞之莫不稱快。 【 廣記卷二六三李宏】

    唐長孫昕,皇后之妹夫,與妻表兄楊仙玉乘馬,二十餘騎並列瓜撾, 【 汪校:「並列」二字原空闕,據黃本補。】 於街中行。御史大夫李傑在坊內參姨母,僮僕在門外,昕與仙郎使奴打傑左右。傑出來,並波按頓。須臾,金吾及萬年縣官並到,送縣禁之。昕妻父王開府將二百百騎刼昕等去。傑與金吾、萬年以狀聞上,奉敕斷昕殺。積杖至數百而卒。 【 廣記卷二六三長孫昕】

    張易之兄弟驕貴,彊奪莊宅、奴婢、姬妾不可勝數。昌期於萬年縣街內行,逢一女人,婿抱兒相逐。昌期馬鞭撥其頭巾,女婦駡之。昌期顧謂奴曰:「橫馱將來。」壻投匭三四狀,並不出。昌期捉送萬年縣,誣以他罪,決死之。昌儀常謂人曰:「丈夫當如此:今時千人推我不能倒;及其敗也,萬人擎我不能起。」俄而事敗,兄弟俱斬。 【 廣記卷二六三張易之兄弟】

    唐邢州刺史權懷恩無賴,除洛州長史,州差參軍劉犬子迎。至懷州路次拜,懷恩突過,不與語。步趁二百餘步,亦不遣乘馬。犬子覺不似,乃自上馬馳之。至驛,令脫靴訖,謂曰:「洛州幾箇參軍?」對曰:「正員六人,員外一人。」懷恩曰:「何得有員外?」對曰:「餘一員遣與長史脫靴。」懷恩驚曰:「君誰家兒?」對曰:「阿父為僕射。」懷恩憮然而去。僕射劉仁軌謂曰:「公草裏刺史,至神州不可以造次。參軍雖卑微, 【 汪校:「微」原作「維」,據黃本改。】 豈可令脫靴耶?」懷恩慚,請假不復出。旬日為益州刺史。 【 廣記卷二六三權懷恩】

    唐洛陽丞宋之愻,太常主簿之問弟,羅織殺駙馬王同皎。初,之愻諂附張易之兄弟,出為兗州司倉,遂亡而歸,王同皎匿之於小房。同皎,慷慨之士也,忿逆韋與武三思亂國,與一二所親論之,每至切齒。之愻於簾下竊聽之,遣姪曇上書告之,以希韋之旨。武三思等果大怒,奏誅同皎之黨。兄弟並授五品官,之愻為光祿丞,之問為鴻臚丞,曇為尚衣奉御。天下怨之,皆相謂曰:「之問等緋衫,王同皎血染也。」誅逆韋之後,之愻等長流嶺南。客謂浮休子曰: 【 客謂浮休子曰 按:此下議論與上文不相應,疑別是一條。】 「來俊臣之徒如何?」對曰:「昔有師子王,於深山獲一豺,將食之,豺曰:『請為王送二鹿以自贖。』師子王喜。周年之後,無可送,王曰:『汝殺衆生亦已多,今次到汝,汝其圖之。』豺默然無應,遂齚殺之。俊臣之輩,何異豺也!」 【 廣記卷二六三宋之愻】

    周御史彭先覺無面目。如意年中,斷屠極急,先覺知巡事,定鼎門草車翻,得兩羫羊。門家告御史,先覺進狀,奏請合宮尉劉緬專當屠,不覺察,決一頓杖,肉付南衙官人食。緬惶恐,縫新褌待罪。明日,則天批曰:「御史彭先覺奏決劉緬,不須。其肉乞緬喫却。」舉朝稱快。先覺於是乎慚。 【 廣記卷二六三彭先覺】

    唐衢州盈川縣令楊炯詞學優長,恃才簡倨,不容於時。每見朝官,目為麒麟楦許怨。人問其故,楊曰:「今餔樂假弄麒麟者,刻畫頭角,脩飾皮毛,覆之驢上,巡場而走。及脫皮褐,還是驢馬。無德而衣朱紫者,與驢覆麟皮何別矣!」 【 廣記卷二六五盈川令。汪校云據談氏初印本迻錄。】

    後趙石勒將麻秋者,太原胡人也,植性虓險鴆毒。有兒啼,母輒恐之「麻胡來」,啼聲絕。至今以為故事。 【 廣記卷二六七麻胡】

    趙州刺史高叡妻秦氏,默啜賊破定州部,至趙州,長史已下開門納賊。叡計無所出,與秦氏仰藥而詐死。舁至啜所,良久,啜以金獅子帶、紫袍示之,曰:「降我與爾官,不降即死。」叡視而無言,但顧其婦秦氏。秦氏曰:「受國恩,報在此今日。受賊一品,何足為榮!」俱合眼不語。經兩日,賊知不可屈,乃殺之。 【 廣記卷二七一高叡妻】

    王湛判冥事。初叔玄式任荊州富陽令,取部內人吳實錢一百貫。後誣以他事,決殺之以滅口。式帶別優,並有上下考,五選不得官,以問湛,白為叔檢之。經宿曰:「叔前任富陽令日,合有負心事。其案見在,冥司判云:殺人之罪,身後科罰。取錢一百貫,當折四年祿。」叔曰:「誠有此事,吾之罪也。」 【 廣記卷三二九王湛】

    舒綽,東陽人,稽古博文,尤以陰陽留意,善相冢。吏部侍郎楊恭仁欲改葬其親, 【 汪校:「其親」原作「觀王」,據明鈔本改。】 求善圖墓者五六人,並稱海內名手,停於宅,共論蓻,互相是非,恭仁莫知孰是。乃遣微解者馳往京師,於欲葬之原取所擬之地四處,各作曆記其方面高下形勢,各取一斗土,并曆封之。恭仁隱曆出土,令諸生相之,取殊不同。言其行勢,與曆又相乖背。綽乃定一土堪葬,操筆作曆,言其四方形勢,與恭仁曆無尺寸之差,諸生雅相推服。各賜絹十疋遣之。綽曰:「此所擬處深五尺之外有五穀,若得一穀即是福地,公侯世世不絕。」恭仁即將綽向京,令人掘深七尺,得一穴如五石甕大,有粟七八■〈豆斗〉。此地經為粟田,蟻運粟下入此穴。當時朝野之士以綽為聖。葬竟,賜細馬一匹,物二百段。綽之妙能今古無比。 【 廣記卷三八九舒綽】

    隋內史令李德林,深州饒陽人也,使其子卜葬於饒陽城東,遷厝其父母。遂問之,其地奚若,曰:「卜兆云葬後當出八公。其地東村西郭,南道北隄。」林曰:「村何名?」答曰:「五公。」林曰:「唯有三公在。此其命也,知復云何!」遂葬之。子伯藥, 【 子伯藥 按:「伯」當作「百」。】 孫安期,並襲安平公。至曾孫,與徐敬業反,公遂絕。 【 廣記卷三八九李德林】

    唐郝處俊為侍中死,葬訖,有一書生過其墓歎曰:「葬壓龍角,其棺必斵。」後其孫象賢坐不道斵俊棺,焚其屍,俊髮根入腦骨,皮託毛著髑髏,亦是奇毛異骨,貴相人也。 【 廣記卷三八九郝處俊】

    唐英公徐勣初卜葬,繇曰:「朱雀和鳴,子孫盛榮。」張景藏聞之, 【 張景藏 按:卷一、卷六「璟藏」、「冏藏」錯出,此又作「景」,當是同人,未知孰是。】 私謂人曰:「所占者過也。此所謂朱雀悲哀,棺中見灰。」後孫敬業揚州反,弟敬貞答款曰:「敬業初生時,於蓐【 汪校:「蓐」原作「葬」,據明鈔本改。】 下掘得一龜,云大貴之象。英公令秘而不言,果有大變之象。」則天怒,斵英公棺,焚其屍,灰之應也。 【 廣記卷三八九徐勣】

    江東江西山中多有楓木人,於楓樹下生,似人形,長三四尺。夜雷雨即長與樹齊,見人即縮依舊。曾有人合笠於首, 【 汪校:「首」字原闕,據明鈔本、陳校本補。】 明日看,笠子挂在樹頭上。旱時欲雨, 【 旱時欲雨 說郛卷二句上有「土人」二字。】 以竹束其頭,楔之即雨。 【 楔之即雨 「楔」原作「禊」,據說郛卷二改。】 人取以為式盤,即神驗, 【 人取以為式盤即神驗 說郛卷二作「人取以為式,極驗」。】 楓木棗地是也。 【 廣記卷四0七楓生人。亦見說郛卷二。】

    唐河東裴同父患腹痛數年,不可忍,囑其子曰:「吾死後,必出吾病。」子從之,出得一物,大如鹿條脯,懸之久乾。有客竊之,其堅如骨,削之文彩煥發,遂以為刀欛子佩之。在路放馬,抽刀子割三稜草,坐其上,欛盡消成水。客怪之,回以問同,同泣,具言之。後病狀同者,服三稜草汁多驗。 【 廣記卷四一四荊三稜】

    永淳年,嵐勝州兔暴,千萬為羣,食苗並盡,不知何物變化。及暴已,即並失却,莫知何所。異哉! 【 廣記卷四四三嵐州】

    唐初以來,百姓多事狐神,房中祭祀以乞恩,食飲與人同之,事者非一主。當時有諺曰:「無狐魅,不成村。」 【 廣記卷四四七狐神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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